看完監控錄像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保安禮貌的微笑下,是怎麼也藏不住的惡意。

他直白地說:“二十克肉換十分鍾的錄像。”

保安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一個天平。

“你們還要看下去嗎?”

天平被保安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右邊的天平上放著二十克的砝碼。

左邊的天平盤子上空無一物,隻是這個盤子上沾著一灘不知名的漆黑汙漬,看得人莫名不舒服。

保安沒有說清楚他要的是什麼肉,但含糊不清的表述更能激起人的腦補,更加讓人不寒而栗。

時闕還是第一次被人喊著做交易。

向來都是時闕和別人做交易,冷不丁來這一下讓時闕覺得這種感受新奇極了。

但是時闕不想拿自己的利益來做這個交易。

他看著保安:“什麼肉都可以嗎?”

保安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還是謹遵職業操守,點頭承認:“什麼肉都可以,沒有明文要求。”

保安壓下心裏的不好預感。

反正小區裏能找得到任何一點正常的“肉”都算他輸。

想看剩下的監控,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這麼一想,保安更加放心:“隻要你能拿到足夠多的肉,整個監控都隨便你看。”

“好呀。”時闕勾了勾嘴角:“這可是你說的。”

保安發現時闕並沒有任何懼怕神色,反而看著他的眼神卻不懷好意起來。

保安下意識後退一步。

他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下一秒,保安就知道為什麼他會覺得不對勁了。

等等,眼前這個人好像不是那些奇怪的外來者。

時闕從進入保安室開始就故意隱藏了自己的特別。

他是來這個副本當NPC的不假,但想要刻意藏住自己身上的NPC氣息也不難。

係統的縱容更是方便了時闕的惡劣。

他沒有向保安透露過自己的身份,跟著顧愉過來,被誤認為是玩家也很正常。

保安剛反應過來,隻是他這會的恍然大悟已經晚了。

隻見時闕手起刀落,速度快到保安根本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

下一秒,保安就感受到徹骨的疼痛,他的整隻左手都被砍了下來,截斷麵隻留下鋒利的刀口。

完整的斷口處噴湧出無數的鮮血,地板上瞬間就留下一灘的血,鐵鏽味充斥整個屋子。

保安張了張嘴,最後確實無聲而克製地哀嚎起來,在他忍不住叫出聲音的時候又立馬緊閉起嘴巴,似乎是害怕自己的叫聲會吵鬧到什麼存在。

此時的保安在看向時闕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在確認了時闕的身份後,他就失去了任何的反抗想法。

就算時闕砍下他的手臂也能一聲不發地站著原地,除了齜牙咧嘴、滿臉的痛苦外,沒有任何動作。

時闕收起手上的骰子,嫌棄地看了眼保安掉落到地上的手臂。

一股奇特的力量隨即從地上將保安的手臂升起,簡單粗暴地把這隻手移動到天平上。

剛挪動到天平上方,時闕就感受到了另一股力量接過這隻手臂,緊接著這隻斷臂上的肉就被自動分解成許多個一立方厘米左右的小肉塊,全部從骨頭上剔除了出來。

眨眼間,這隻斷臂就完成了骨肉分離,就連尺骨個橈骨間的縫隙都剔得幹幹淨淨。

還真是一點便宜都不讓占。

把所有的骨頭重量都剔除掉了之後,這些小肉塊盡數掉落到了天平上。

這個天平的托盤麵積不大,過量的肉塊堆積到托盤上居然一點都沒有把這個天平給壓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