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全靠藥物入眠。”
“早年就是不聽蘇老爺子的話,拒絕繼承家業不說,還非要進特種部隊,這下命丟半條不說,腿還徹底傷了。”
聽著咂舌惋惜聲,尚禧暖依稀聽說過這人。
蘇州蘇家,以紡織業起身,從前和尚家還做過一段時間的競爭對手。
後來尚家定位出口貿易和高級成衣,蘇家則轉型投身非遺傳承。
“蘇老爺子現在也沒了,他還不是得乖乖繼承家業。”
蘇春澗。
尚禧暖回憶起來,男人叫蘇春澗。
看著蘇春澗被陳榕迎進酒店內,大小姐還是有一瞬無以言明的失落。
臨近中午時分,在人群中排隊,很容易便熱出一身汗。
她拿著票據扇風,再落下酸痛的手臂時,陳榕就出現在了她麵前。
“不好意思呀!兩位大小姐,剛剛忙著沒顧上您。”陳榕舉著印有黎氏集團的黑色遮陽傘,為尚禧暖和喬曦遮陽,“二樓中央包廂為您留著,就不要排隊了。”
不用猜就知道,這樣的安排隻能是黎錫然特別下達的指令。
否則,端沒有讓蘇春澗坐在賠廂。
“曦曦小姐?”見尚禧暖一臉冷漠,陳榕求助似的看向喬曦。
“我們這次單純就是為了陪暖暖,所以坐在哪裏,還是要看暖暖的意思。”
陳榕身上扛著老板下達的特殊安排,打工人滿是卑微,“暖暖小姐,茶水都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尚禧暖端著笑看向陳榕,“不用了陳總,我外公不在,按照規定我確實該坐在一樓散客區。”
旁邊站滿了人,皆將陳榕低聲下氣邀請尚禧暖看在眼裏。
而見尚禧暖態度如此堅決,他也不好繼續頂著各類審視的目光求大小姐。
“那好吧,如果中途您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叫我。”
尚禧暖的笑容消失在陳榕轉身的那一秒,大小姐這副溫柔模樣是半秒鍾也裝不下去。
好在終於排到她們,檢票入場後,拍賣專樓的涼氣瞬間撫慰了剛剛全部的焦躁。
按照票據號入座,十分鍾後,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尚禧暖肩膀。
待她一回頭,就見逢若初。
“你還喜歡字畫?”尚禧暖從前隻在珠寶拍賣會上見過她,還常見這妮子甘做冤大頭後沾沾自喜的場麵。沒想到她又拓寬了業務,來更為高深的字畫區晃蕩。
“我不懂這些。”逢若初說得坦蕩,“但我一個無所事事的富二代,也隻能靠這些奢靡的生活度日不是。”
尚禧暖眼角顫了顫,“好有道理哦。”
“那你呢?什麼時候開始對名人字畫感興趣了?”
尚禧暖手裏握著本次拍賣的告示圖冊,指給逢若初看,“我外公喜歡齊白石,剛好下周就是他的生日,我是來給外公買禮物的。”
逢若初隻是淡淡“哦”了一聲,雖是沒再說什麼,但尚禧暖還是能看出她的不高興。
這些年,逢若初唯一看她不順眼的原因,就是她不肯認逢季聽這個父親。
“那這一場也就《壽桃圖》能作為送長輩的禮物了。”逢若初拿起座位上的圖冊翻看一遍,說道。
“我就是衝著《壽桃圖》來的。”象征福壽祿的壽桃圖,簡直就是壽禮的不二之選。
“那你可要加油了,我剛剛排隊的時候,可有不少人也是衝著壽桃圖所來。”
兩人聊天的話音剛落,拍賣師便走到了台上,宣布本次齊白石字畫專場拍賣會正式開始。
尚禧暖回頭的瞬間,還是沒忍住用餘光掃了眼二樓。
除了東廂房亮著燈外,其餘兩廂外掛著的天燈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