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黎董好大一個男人,睡粉床單呀?”蕙姨笑著打趣。
“他如果覺得不舒服,也可以睡客房的灰床單。”尚禧暖捧著首飾盒,放到桌子上。
她話音剛落,黎錫然便推門而進,“我覺得粉床單挺好,比客房的灰床單好。”
蕙姨笑彎了眉眼,頗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模樣。
邊鋪床,邊不住地嘮叨,“以前怎麼也沒想到黎董能成我家的女婿,有時候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尚禧暖正在給黎錫然拿睡衣,聞言回頭兩人相視一笑。
“好了,你們早點休息。”蕙姨笑著給兩人關上門。
蕙姨一離開,黎錫然才發現大小姐的房間,整個就是粉色海洋。
就連她拿給自己的睡衣,和內衣褲都是粉色的。
“乖乖,也不用從裏到外都是粉的吧。”他抖了抖手裏的平角褲。
“我就喜歡粉色的,你現在趕緊去洗澡。”她嬌嗔道。
黎錫然格外不正經地抱住她,唇就湊在她耳畔,“這麼著急?”
“哎呀,你吹得我耳朵癢。”尚禧暖掙紮著。她剛剛給黎錫然遞衣服的時候,都看到他眼下明顯的烏青了。飛機上那一晚,他肯定也沒睡好。“快點去洗澡,然後睡覺。”
黎錫然卻是突然丟掉手裏的衣服,緊緊將她抱住她,久久地一句話也沒有講。
尚禧暖便也安靜地站在原地,多時才說了一句,“黎錫然,你永遠都有我。”
第54章 明月藏鷺
◎“暖暖,你永遠都有我。”◎
充滿馨香少女氣息的房間, 隻亮了一盞燈。
尚禧暖倚在床頭軟包上,懷裏抱著黎錫然。
剛剛洗過澡的男人有些發熱, 測了體溫發現是低燒。一向壯碩的人經曆了一係列打擊, 終於在故土的溫柔鄉裏屈服。
“吃完藥感覺如何?”她就像是抱著一個嬰兒,柔聲哄道。
“我沒事,放心吧。”黎錫然手臂環著她的腰, 鼻息輕嗅著她胸脯前的香氣。大約是感覺到她不信,又不正經地隔著衣服用齒鋒輕啄紅豆, “有可能是想要你, 所以才開始燥熱的。”
尚禧暖腰肢軟了下, “別鬧,注意一些心髒。”
醫生囑咐過刀傷雖不致命, 但對他心髒功能還是存在了一定的損傷,千萬要注意過度疲勞。
“這種令神經愉悅的事,不算過勞。”黎錫然手已經開始去解她睡衣衣扣。
或許是極度的壓抑, 他需要一定的釋放。尚禧暖感覺到他今日的動作比往日多了幾分狠, 還遲遲不願結束地將時間線也一同拉長。
“暖暖,你就是我的樂土。”他低沉說著。
隻有在她身邊時,黎錫然才能短暫地忘卻所有煩惱。人固有一死,他希望是死在她身邊的。
後半夜, 黎錫然趴在床上, 尚禧暖拿溫毛巾給他擦拭後背, “舒服點沒有?”
他抓住她手, 放在唇邊輕啄,“謝謝你, 老婆。”
這聲老婆他叫得熟練又自然, 尚禧暖都是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你叫我什麼?”
“老婆。”
大小姐放下毛巾又去摸他額頭, “退燒了呀。”
黎錫然低沉歎了口氣,拉著人塞進自己懷裏,“我很清醒,暖暖。”
“...”
“暖暖,你想不想早點結婚?”
他本想說:暖暖,等你畢業了,我們就結婚吧。
但臨說出口時,又變成詢問句。
他怕自己如今的情況,像是故作可憐的惹她心軟,他還是希望大小姐是在完全理智下決定婚姻選項。
“黎錫然,等我畢業了,我們就結婚吧。”尚禧暖沉靜說道:“我說真的,我們組建一個家。”
若論起來,她和黎錫然身世差不多。
母親都是未婚生子,父親想要彌補,卻能給予的少之又少。
隻是她幸運了一些,遇到了疼愛她的外公和舅舅舅媽,將她的童年噩夢治愈成童話。
但偶爾,她還是會覺得孤獨。
那是一種源自於心髒深處的,無法言說的空洞。
“好。”黎錫然終於疲憊地闔上眼,嘴裏還不斷地呢喃著,“尚禧暖,我愛你,用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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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周,黎家開始對外發喪,滬上有名望的世家陸續前來吊唁。
尚禧暖征得外公同意,陪著黎錫然一起處理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