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的手緊緊地攥緊了林婉清的衣領,林婉清望著蘇眠倔強又與容櫻神似的臉龐,哪裏舍得下狠手。
隻能歎了口氣,彎腰抱起了她,輕拍著後背安撫道。
蘇眠朝著麵露擔憂的吉嬸眨了眨眼,又繼續趴在了肩頭佯裝柔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吉嬸見到了蘇眠的小動作,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臨走之時輕輕帶上了房門。
林婉清抵擋不住蘇眠的撒嬌,隻能僵硬地將她抱在懷中,耐心哄著。
“外祖母你知道嗎?我被皇上賜封為平陽郡主了,明日外祖父會為我舉辦宴會,你一定會來的對吧?”蘇眠眨著無辜的眼睛望著林婉清。
平陽郡主?林婉清方才抱了一會,手臂便微微有些發麻,隻能放下了蘇眠。
“皇上的冊封必定不是無緣無故的,定是眠眠幹了什麼了不起之事。”林婉清眼底滑過一絲詫異。
蘇眠驕傲地揚起了頭,神情仿佛一個待表揚的孩童般,“是啊,我替皇上研製出了能夠解決城中急症的解藥,便是連二舅舅都束手無策呢。”
林婉清蹙起了眉頭,她隱隱聽吉嬸提起過,城中急症橫行,民不聊生。談起此病的症狀,便是連她都要細細鑽研上一會。
若是連景桓都無法做到之事,就憑眠眠是如何?林婉清心中滿是疑問,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朝蘇眠望去。
蘇眠被外祖母眼中的厲色嚇得怔怔後退了幾步,眼中原先的驚喜不複存在。
“眠眠,解藥你是如何研製出的?”林婉清沉下了臉,雍容華貴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心慌僥幸等複雜手段。
蘇眠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咽了咽口水,試圖蒙混過關,“隻是...恰好娘親遺留的醫書上有寫。”蘇眠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消失不見。
林婉清目光如鉤,再沒了平日裏溫婉的氣息,沉聲問道,“眠眠,我再問你最後一次。”
屋門緊閉,她連最後一絲向舅舅求救的機會都沒了,她低下了頭,聲音細若遊絲,“是眠眠...研製的...丹藥。”
林婉清繼續不依不饒地追問道,“什麼丹藥?”身子微微顫唞,隻能勉強扶著桌角才能站立。
蘇眠緊閉著嘴,任由林婉清連著問了好幾遍,也沒有再開口。
林婉清露出了個慘白的笑容,仰天大笑,聲音淒慘悲苦,好似哀鳴聲。
她原以為....能夠擺脫的,難道真如那道士所說,是生生世世,難以擺脫的宿命?
不,她不相信。林婉清拚命搖著頭,眼光渙散,仿佛陷入了某種魔怔一般。
“外祖母,你怎麼了?”蘇眠見到林婉清這般有些癲狂的模樣,嚇得連連後退,隨即又哆嗦著上前查看。
“我本以為人定勝天,誰知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林婉清半蹲了下來,緊緊地抱住了蘇眠,仿佛用盡了自己畢生之力,將她禁錮在懷中。
“眠眠,你告訴祖母。你這件事告訴過多少人?”林婉清緊握住了蘇眠的肩膀,逼迫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蘇眠扒拉著指頭細細數了一圈,除去自己的親爹後媽,加上舅舅們,還有容臨...
似乎...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了。
林婉清等了許久,也未見蘇眠給自己一個答複,便知曉事情有多複雜。
一瞬間氣血湧上了心頭,氣得林婉清渾身發抖,她像拎著小雞崽一樣拎起了蘇眠,神色陰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