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彭將軍,老夫實在是過意不去。”顧忠麵色上多了幾分尷尬。
“顧將軍言重了,臣的職責便是守衛上京的穩定。顧府出了事,臣又怎能置身事外呢?”
彭毅又掃過站在一旁的蘇眠與容臨,拱手行禮道,“微臣見過平陽郡主,與容公子。”
容臨似乎對他有些愛搭不理,也是淺淺點了點頭,便移開了目光。
“沒想到晴嵐你也在。”彭毅眼神淩厲地掃過了一旁的洛晴嵐。
洛晴嵐站在一旁耷拉著小腦袋,似乎極為害怕他,聲音也弱了幾分。完全不見平日裏的囂張氣息。
“叔叔好。”洛晴嵐身子隱在了顧清身後。
“最近上京不太平,多家店鋪被盜,顧府又發生了諸多事宜。還請顧將軍小心才是,京中已是風雨之秋了。”
彭毅似乎說的極為委婉,隱隱地在點顧忠。
顧忠眼含熱淚,連聲感謝道。
鐵騎悄悄走遠,蘇眠這才定下了心。她原以為彭毅是過來找茬的。
不遠處,跟隨他多年的副將林冬撓了撓頭,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將軍,這等小事何勞你親自走一趟,吩咐屬下便是了。”
彭毅目視著前方,沒有回答。
若非當年的顧忠提拔,隻怕自己還是位平平無奇的步兵罷了,哪會有今日的他。
這個提攜之恩,他自當是永世難忘。
如今朝中局勢風雲湧動,不知有多少人將手中的暗箭對向了顧府。
若非他親自去,又怎能放心?
隻是,不知今日用飛鴿傳書給他送信的究竟是誰。
彭毅緊緊地攥緊了手中的信書,揚長而去。
“少主,還好我們發現的及時。”陵站在遠遠地閣樓之上,俯瞰著這一切。
慕容晏手中搖著折扇,眸中卻是蘊滿了愁思。
沒想到如今的顧府早已成為了俎上魚肉,任何人都想踩上一腳。
“隻是今日暗殺的會是大公子派的人手嗎?”陵近日總是心神不定。
慕容晏站於三樓之上,望著上京腳下攢動的人群,有人輪廓分明,眸子淺藍,有人一身異族裝扮,行色匆匆。
“總算是逃過了這一劫,好險。”洛晴嵐拍了拍胸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隻怕,這還隻是個開始。”街道上仍舊是人來人往,隻是望向顧府的眼神,卻多了幾分試探與不懷好意。
鬧了好大一陣子,差點耽擱了正事。
等蘇眠一行人趕到城東郊外時,現場的痕跡早已被清理得幹幹淨淨了,隻剩下零星幾個官兵還守在案發現場,保留著現場的證據。
“官爺,死者真的是秦媚嗎?”蘇眠等人被攔在外麵,進不去,隻能站在遠處看著。
容臨因府中母親身子有些不適,並沒有隨之一起來,先回府了。
官兵不耐煩地點了點頭,驅趕著他們,“一律閑雜人等都不能待在現場。”
“放肆,你麵前的可是平陽郡主,與北慕將軍府的三小姐,你竟敢如此放肆。”洛晴嵐雙手叉腰,厲聲訓斥著。
誰知這官兵卻是一臉的無所謂,隻是冷笑了兩聲。
“案子已經結清,不過是一個舞姬因愛生恨,想不開跳河自盡的事,沒有任何冤屈與忿忿不平。”官兵說的輕描淡寫。
卻是直接將顧清的火都挑了上來,“你從哪得出來的結論,連個目擊證人都未曾見到,竟然就敢拍板,心係百姓的官府就是這樣為民除害的嗎?”
“舅舅。”對方明擺著不讓他們好過,蘇眠隻能輕輕地扯了扯顧清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這般激動。
城中的消息傳播的如此之快,蘇眠絕不相信,事發到現在已經三四個時辰了,連官府都不知曉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