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1 / 3)

上,言辭懇切萬分。

蘇眠緩慢地行至了黎芳若跟前,質問道,“那你為何進屋之時不見半分著急之色,反倒是耀武揚威頤指氣使,分明是早有預謀。”

“我...我”薛氏被質問地一時之間失了語,她怎麼能透露自己早就提前收到了消息呢,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蘇眠冷笑了一聲,“曾祖母,如今之事,想必您也瞧明白了。若是眠眠軟弱可欺,隻怕曾祖母也早就見不到眠眠了。”

薛氏癱軟在了地上,木簪掉落,青絲傾斜而下,朱唇微微顫唞著。

黎芳儀本就大病初愈,也沒幾分精神,如今揉著酸脹的太陽穴,聲音無力,“薛氏此事你可知錯?”

薛氏連連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元春知錯了,一切但憑母親責罰。”

“罰半年的俸祿,房中一切開支減半。”

薛氏平日裏最是揮霍無度,此舉無異於斷送了她的命根子,“多謝母親寬宏大量,元春一定謹記。”

待大家散後,顧清隻覺得麵前的蘇眠過於平靜,不似從前的她了,出口問道,“今日眠眠怎轉了性子,怎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了薛氏?”

蘇眠白了顧清一眼,小手攪動著裙角,有些心不在焉。

薛氏的話說的情真意切,倒是叫蘇眠一時之間恍惚了起來。莫非今日之事,並非是她在背後一手操辦?

蘇眠推開胡桃房門之時,她趴著任由身後的幾個丫鬟們上藥,嘴中死死地咬住了布條,以防尖叫出聲,後背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

“小姐,場麵血腥,您怎麼過來了?”胡桃見蘇眠過來,掙紮著便要起身。

“我聽說雨露清風膏有利於傷口愈合,便給你拿了來。”蘇眠將墨色的藥瓶放在在床頭,心疼地望向她的傷處。

“小姐,奴婢皮糙肉厚的,這一頓打不礙事的,臥床幾天便好了,隻是您身邊卻少了個照料之人。”胡桃勉強地擠出了個笑容,寬慰道。

蘇眠瞧見了隻覺得心疼,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拋落,“若非跟著我,也不用受這諸多委屈。都是爹娘生養的,又怎會不疼呢。”

蘇眠趴在胡桃的背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胡桃身子微微一僵,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從未有人像小姐這般對胡桃好,胡桃真是三生有幸。”

“不怕,往後我便帶著你,跟著我吃好喝好。”蘇眠替她挽了挽耳鬢垂下來的發絲,輕柔地捏了捏她的臉龐。

胡桃凝視地蘇眠認真的臉龐,眼眶微微發紅,卻鄭重地點了點頭。

蘇眠拉著胡桃的手,絮絮叨叨聊了一晚自己的童年糗事,親自為她上藥,便開解她積鬱在心中的心結。

胡桃側過身子,望著蘇眠瘦小的身子,卻努力踮著腳為她端茶水的模樣,眼角滑過了一絲不可察覺的淚水,心也悄悄地化了。

她頭一次覺得自己配不上天真無邪如玉般無邪的小姐,她該如月光那般皎潔,遙遠不可追。

第94章 斷線的風箏

這幾日府中忙著準備老夫人的壽辰,人手不足,便是連竹影閣燒飯的阿嬤都調了過去。

蘇眠在竹影閣無聊地逗起了樹上的鳥,百無聊賴地趴在案台上再次歎了口氣。

自己被悶在這小小的閣樓中已經好些時日了,舅舅們更是不見了蹤影。

而胡桃這幾日因傷靜養,自己也不便去打擾,自己清閑地拿著蝦米逗弄起了湖中的魚兒。

微風吹動,蕩起層層的波瀾,蘇眠托著腮,眼神發了直。

突然隔壁蕭牆傳來了一聲驚呼,蘇眠微微抬起了眸,隻見一個精致蝴蝶般的風箏直直地朝她墜了過來。

風箏細細的,上麵纏繞著綿密的金線,風箏尾處銜接著細細的玉鑽,看著富貴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