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一股清風刮過,夾雜著股脂粉味道,蘇眠被嚇得怔怔後退了幾步,尚未反應過來夫人已經來到了自己麵前。
她半蹲了下來,略施粉黛卻已是天仙之姿,美目流盼,一舉一動寫滿了風情萬種,似乎歲月獨獨偏愛了她。
清風有些頭痛地撫了撫額頭,夫人總是這般...熱情好客,可別嚇跑了郡主才是。
蘇眠盯著許氏絕世的容顏眼睛都發了直,舌頭都開始打結了起來,“夫人,您長得真是如天仙般在,隻是對容臨再好些便更好了。”
許秋月怔了怔,對蘇眠的話有些一知半解,隨即又拋諸到了腦後,手已經不受控製地揉搓上了蘇眠的小臉蛋,語氣溫柔,“郡主長得真是乖巧可愛嘴又甜,難怪讓我家臨兒一見傾心。”
蘇眠臉被像包子般捏來捏去,整個身子都晃晃悠悠的,差點沒有站得穩腳跟。
清風輕咳了一聲,示意夫人注意一下自己的姿態,“少爺還在馬車上昏睡著呢,是否派人...?”
許秋月如今見了夢中兒媳早高興地昏了頭,哪裏還記得自家兒子,隻敷衍地揮了揮手。
清風抽搐著嘴角出了門,表情早已是見怪不怪。
許秋月見蘇眠變得拘謹了起來,生怕自己嚇到了她,連忙牽著她的手坐了下來,見她小手冰涼,立馬命下人取了件狐狸毛的大氅,又將她的小手捧在手心裏哈氣溫暖著。
許秋月雖大門不出,但也聽說了這城中的風風雨雨,隻覺得蘇眠能長成這般已是欣慰至極,看向她的表情也多了幾分憐愛,不住地唏噓感歎著。
蘇眠見麵前的許夫人卻是真心實意地擔憂她的,說起從前的那些傷心事,眼尾還能瞧見絲絲淚光。
聞著許夫人懷中傳來縷縷檀香,蘇眠想起了自己的娘親,淚水一下子沒崩住,像倒豆子般傾斜了出來。
許秋月心疼地將蘇眠摟進了懷中,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眠眠乖,都過去了哈,往後容臨那小子若是欺負了你,我定會打斷他的狗腿。”
蘇眠哭聲低了聲,隻覺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脫離了自己的控製。
夫人這話是何意思?
好在容臨身子無恙,隻是有些著涼外加食物中毒。蘇眠圍在床前,心虛地低下了頭。
她未曾想過容臨竟是這般虛弱,見他眼底一片青黑,心中猶如萬千隻蟲蟻在爬。
蘇眠被安排在容臨隔壁的房間,床榻上鋪滿了柔軟舒適的被褥,蘇眠捧起來嗅了嗅,一股陽光的味道。
案台邊還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燕窩銀耳湯,蘇眠小心地端了起來,吃起來甜滋滋的。
沒想到許夫人竟思慮得如此周到。
也並不像容臨所說的那般毒辣無情,看著如此和藹可親,莫不是當著外人的麵不好發作罷了。
蘇眠帶著這樣的疑惑,一睡睡到了晌午。
“胡桃,此時是幾時了?”蘇眠閉著眼睛,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將頭悶在被子裏不願出來。
“想來已是午時了,還不起床?”頭頂響起了酥酥的嗓音,帶了絲笑意。
蘇眠一下子睜開了雙眼,入目是青色的紗帳。蘇眠這才想起,她此時是在容府。
蘇眠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坐了起來,正對上容臨似笑非笑的眼神。
“舍得起床了?”容臨今日隻穿了件寬鬆的青色長衫,身子勻稱有肉。胸口裸露的大片春光叫蘇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你為何會出現在我的閨房中?”蘇眠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指,指著容臨譴責道。
“因為...這是我家。”容臨歪了歪頭,笑容肆意。為蘇眠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