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臨也在房間內不斷地翻找著,看看還留有什麼線索。
房間內十分雜亂,花瓶碎了一地,地板上滿是水漬。便是連牆壁上都留有指甲印。
床榻上的被子亂成了一團,還隱隱得帶有一絲女人的幽香,湊近了蘇眠隻覺得麵紅耳赤,心跳的飛快。
若不是始作俑者是自己的舅舅,蘇眠便隻想誇他有手段了。
這如活春宮的案發現場,叫她一個純情少女如何能下得去手。
“顧家公子閱女無數,手段倒是多得很。”容臨瞧出了其中的怪異之處,咧著嘴對著蘇眠陰森一笑。
“你莫要拿我舅舅取笑。”蘇眠磨著牙,隻覺得麵前這人真是黑心透了。
第146章 異香
突然,蘇眠眼光略到了牆角一處發黑的地方,碎裂的花瓶中帶著水,差點掩蓋了此處。
蘇眠的心怦怦直跳,與容臨對視了一眼,蹲了下來。
水將灰燼散開了去,隻牆角還微微留有一點痕跡,叫人難以察覺。
蘇眠用手帕小心地將灰燼包裹了起來,湊近了鼻子聞了聞,隻覺得帶著一股清香的香氣,卻與屋中的香味不同,叫她有些迷茫了。
“可看出來這是何香?”容臨半蹲了下來,詢問道。
“我對香料不甚精通,隻覺得它焚香燒出來的香味與屋子裏的並不是一種。”蘇眠擰著眉頭,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大。
為何直覺告訴她舅舅這件事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至於大夏國又究竟有什麼秘密要埋葬呢?
容臨撫摸著凳子上嶄新的切痕,陷入了深思。
屋子裏的擺設大多記了個七七八八,如今隻有等到明日開庭審理,才知道這間屋子裏到底被掩蓋了一個怎樣的真相。
容臨環抱著手,望著麵前仔細端詳,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個線索的蘇眠,琥珀色的眸子裏映著她小小的身影,隻覺得十分惹人憐愛。
門外突然傳來了異響聲,似乎是巡邏隊的人過來了。
“郡主房間內的燭火怎麼熄滅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來人的身影倒影在窗戶上,瞧著人高馬大,更是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話,帶著滿口的質問。
“不過是風吹滅了燭火,能出什麼事?”侍衛見來人說話一點都不客氣,聲音也重了幾分。
“我們郡主在你們北涼境內出了事,如今你們態度散漫,難怪世人都說北涼人薄情寡意,滿肚子壞心思。”
“你……”侍衛還想說些什麼,被一旁的大哥拉住了,他恭敬地行了個禮,眼神朝裏麵望了一眼,“我們整夜駐守在郡主房門前,便是連一隻蒼蠅都不會放飛進去的。”
來人冷哼了兩聲,在門前站了一會,挺著大肚子大腹便便地走了過去。
“不過是一個野蠻貧瘠之國,也敢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那侍衛氣得猛捶了一下銀槍,靠在牆後生著悶氣。
“去把屋子裏的燈點上吧,不然隻會招惹更多的人來找茬。”大哥吩咐道,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拉住了侍衛的衣領,“屋子裏沒有燭火,你小心著點。”
侍衛隻覺得莫名其妙,不過才幾步路,怎麼還需要小心呢。不過他從來都是聽他大哥的,踮著腳小心地走了進去。
屋子裏表麵上確實是一片空曠,蘇眠躲在床底聽著門外的交談聲,隻覺得心差點都跳了出來。
偏偏她還壓在容臨的身上,近得連他臉上每一根絨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怎會有生的這樣妖孽的一個人呢,蘇眠看得不禁都癡呆了。
唇紅齒白,睫毛又卷又翹,偏偏連肌膚都吹彈可破,看得可真是叫她嫉妒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