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料想他此次竟然還妄想打動戰爭,試圖與官兵作對,攻下安邑。
安邑雖百年沒有戰爭,士兵的凝聚力下降,但是好歹百姓也過上了幾年的安生日子。
兩人為此發生了劇烈的爭吵,甚至差點大打出手,而一氣之下摔開木門出走了。
汪成到底是行走江湖經驗豐富之人,今日的大戰他都沒有參加,再加上到現在都看不到人影,讓他心中隱隱有了幾分顧慮。
“大哥大哥,不好了。”有兄弟們肩上中了一箭,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鮮血趟過了荒草地。
與安邑城的大戰已經結束,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汪成在秦嵐的攙扶下緩緩起了身,沉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樓二哥,不……是樓春,他帶著大隊的人馬殺回來了,揚言說要除了大哥你這個叛徒。”那人話音剛落,便有些堅持不住栽倒了下去。
“樓春……竟然背叛了我?”汪成的身子輕晃,似乎根本沒有想到這層,樓春陪伴了他這麼多年,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自己幾乎比信任自己的家人還要信任於他,難道他真的為了名利地位背叛了自己?
汪成心中悲痛,大口地吐出了鮮血,整個人的臉色都灰暗了半分。
容臨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犀利的光,草原之外隱隱地能聽見風中傳來的號角之聲以及越來越近的馬蹄聲。
“快,將這些受傷的兄弟們都撤回城內。”情況刻不容緩,容臨冷靜吩咐著。
方才這片草地上經過了一片浴血奮戰,早已是筋疲力盡,哪裏還能應付得了又來一波敵人呢。
受傷的戰士們被扶了進去,安邑城的城門大開,轉眼見隻見草地上塵土飛揚,樓春帶著一大隊人馬便已經趕到了。
那些個士兵們裝備精良,每人都配著一把長槍,身上穿著鎧甲戴著麵具,入目皆是一片神威。
為首騎在馬上的便是樓春,他冷笑了一聲,長槍在空中一揮,指向了汪成。
“汪成枉你我相識一場,你可知做我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便是投敵叛友,你這樣以後讓兄弟們還怎麼相信你?”
汪成強撐著一口氣,走到了樓春的麵前,“我們這一生已經做了好多錯事了,如今已經來不及悔改了,能做的便是隻有盡力得去改過。他根本不值得我們拚命追隨,與其如此倒不如棄暗投明。”汪成念及到他們十幾年的友情,好言相勸道。
誰知樓春並不買賬,冷冷一笑,“何為暗何為明,你能說得清嗎?你又怎知你身後的這些人不是披著虎皮的豺狼,當年我早便看透了你軟弱的性子,是我瞎了眼跟錯了人。”
“如今主上已經知道你叛變了,你覺得你還能夠走的出楊村嗎,一個被感情家庭絆住腳的人,怎麼配當我樓春過命的兄弟呢?主上派我來活捉你,然後去向他負荊請罪,識相的話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吧,我保證嫂子到那裏吃好喝好。”
“至於安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邊境城鎮,能有什麼出息,我們目光所至應該是整片陸地。”
蘇眠噗呲笑出了聲,“你若是真有這樣的雄心壯誌,為何不去當個士兵呢,難道你從前躲在這片小小的楊村便能實現你的偉大願望嗎?還是說你也隻是你主人麵前的一條狗,他指東你絕不敢往西?”蘇眠的話中充滿了嘲諷之意,一下子便勾起了樓春的怒氣。
“我勸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趁著我還和你們好好說話的時候,識相點早日投降,興許主人還願意放過你們一馬,到時候給你們封個小官做一做。”
“當真是狂妄之極,這天下究竟是誰的還尚且不知道呢,你如此胡言亂語不怕聖上知道了發你充軍嗎?”蘇眠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