剮隨你們的便,但凡我皺一下眉頭便不是英雄好漢。”嚴偉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無論是行走江湖還是論人情世故,他都知道他懸了,必然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蘇眠接過顧清晃悠個不停地尖刀,在空中轉動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然後輕輕放在嚴偉的臉上敲打了起來。
誰知,嚴偉立馬戰栗了起來。蘇眠來了興致,這些日子她憋壞了,每日遇到的不是戰爭就是災禍,逐漸讓她的小心髒都脆弱了起來,都快忘了快樂是什麼感覺了。
嚴偉對他們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的威脅,甚至還能當一個開心果來逗逗樂。
蘇眠低下了身子,捏著嗓子道,“你當真如此,我會一片一片地割下你的耳朵,然後扔到馬棚裏去喂馬。再用利刃割下你身上的一片片鮮肉,扔去喂流浪狗。讓你知道你究竟招惹到了我們這群怎樣的人。”蘇眠殘忍一笑。
沒說出一句話,嚴偉的臉色便會灰敗一分,整個人如同打蔫了的茄子漸漸地衰敗了下來,生無可戀。
打死他也想不到,城門前那個笑得人畜無害,讓他放下戒心的背地裏會是個如此心狠手辣的奶娃娃,不應該稱她為惡魔。
“若是你不信,我現在便可以割下你的耳朵來。”蘇眠威脅道,眼神冷冽地掃過麵前早已瑟瑟發抖的嚴偉。
“就你這個膽子,還當什麼劫匪。”蘇眠眸子垂了垂,十分看不上他。
“不要把我們和劫匪混為一談,我們是盜賊,盜賊知不知道。取之有道,盜之亦有道。他們幹的都是腦袋別在褲腰上的玩意,我們幹的卻是技術活。”嚴偉本還有幾分懼怕,聽到有人汙蔑他的職業,立馬站了出來辯駁道。
蘇眠瞧著嚴偉滑稽的臉上寫滿了職業素養幾個字,不由得破涕而笑。連一邊的顧清都忍不住捂著自己的肚子笑出了聲,甚至眼角還留下了幾滴眼淚,用指腹擦了擦。
“你們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職業。這是一個錚錚鐵骨男兒最不能丟棄的東西,是我最後的骨氣。”方才瞧著嚴偉有諸多的懼怕,沒想到現在竟挺直了腰杆,要與他們一爭高下。
“倒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在此之前顧清的情緒也十分的低落,甚至為了沿路的安全每日愁的眉頭直蹙。
沒想到世上竟還有這等奇人能夠讓他們開懷一笑,想來也是怪有趣的。
嚴偉嚴肅的臉色便蘇眠與顧清的笑聲打斷了,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臉蛋,卻並未覺得有任何好笑的地方,忍不住嘀咕出聲。
“瞧著你們也算是個名門貴族,奚落人的本事倒是真的有一套。”經過這一番的交談,說來也奇怪,嚴偉竟絲毫都不懼怕他們,竟莫名地還覺得有絲絲的親切。
“想來你這麼膽大,並不是一個人作案吧。那店小二和你什麼關係?”蘇眠聯想這種種,腦袋裏一下子回過臉上神來。
“店小二不知道,我不過是從後廚隨手取了點茶水,和那店小二有何關係?”本著仁義的道德,嚴偉怎可能再供出他們的同夥呢,畢竟還要靠著店小二發家致富呢。
“讓我猜猜,你們先是用[***]迷暈了所有客棧裏的人,然後再對我們下手。以為這樣便神不知鬼不覺了,而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也就隻有店小二一人。”蘇眠卻不理會他的指責,反而是將他們的計劃都和盤托出。
“不對,我們用的不是[***]是迷魂湯。”嚴偉的嘴說的飛快,腦子在後麵追都追不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遲了。
等瞧見蘇眠嘴角狡黠的笑容之後,他才明白了自己已經中了圈套。
“你如此大膽,想來身後還有個老大。”其實蘇眠沒說的事,像嚴偉這般的愣二,身後若是沒有一個高智商的人幫著參謀打點著,一旦碰上了行家,隻怕他的腦袋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