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處理完了,劉翊堅讓周雄、姚猛和東方羯都走了,自己則拖著疲憊的身體在四個仆役的引導下,準備回到原來自己住的地方。
半路上被管家劉大帶著人攔住了去路,就見劉大恭敬的道:“世子去哪?”
劉翊堅沒好氣的看著劉大,暗罵明知故問,便不耐煩的道:“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今天太累了!”
劉大諂媚的一笑,道:“世子馬上就要成為侯爺了,那世子的宅地必然已不符合世子的身份了,老奴請世子移步水望閣暫居。”
劉翊堅看著劉大的笑容,知道劉大是故意討好他來了,也不撥人麵子,畢竟原來那個地方死了人,劉翊堅也感覺住著不是很舒服,便同意道:“好,那我們就去水望閣看看。”
一路行來,劉翊堅心情好多了,畢竟整個侯府的風景如畫,倒很賞心悅目。
待到了水望閣,就見吳齊正在門口似乎正在恭候著他,劉翊堅看了看吳齊,點了點頭。但那吳齊看到劉翊堅過來了,慌忙跪下從身上拿出一個簡牘遞給劉翊堅,道:“世子殿下,這是奴才著人寫就的呈文,您過目下看看如何?”
當劉翊堅把這個竹簡拿在手裏的時候,就有點迷糊,他感覺有些什麼不對勁,但又不不好說哪裏不對勁,但他在反複掂量著這個竹簡的時候,他似乎發現了哪裏不對勁,劉翊堅不由大喊一聲,道:“不對啊!漢代怎麼會通用紙呢?這個時候都是用竹簡啊!我咋才發現呢?”
但他很快想到了東方羯給他的書是用紙做的,雖然那紙不是很白,但也摸起來紙感也不錯,而且用毛筆寫完也字跡清晰,但現在吳齊居然用竹簡呈文於皇帝,劉翊堅感覺這大大的怪異。
隻是,吳齊和劉大哪裏知道劉翊堅的心事啊,看到劉翊堅剛剛一驚一咋的,嘴裏還喃喃有詞,說著什麼漢代;什麼通用紙的;什麼竹簡的,搞得他們倆個有點迷糊,心裏暗道:“這世子咋的了?莫非中巫蠱了?還是病又犯了?”
劉大剛想吩咐人去找大夫,見劉翊堅似乎又恢複了常態,一個八歲的孩子喜怒無常,倒是讓二人心下犯寒,他倆都暗想:“將來這主子也許難伺候了。”
劉翊堅對自己剛剛失態,也很鬱悶,不由看了看四周的人,似乎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也沒有人特別注意他。劉翊堅這才略微安心,但他哪裏知道這些人都在想著剛剛這位世子那犯病的模樣,都感覺莫名其妙呢!
劉翊堅也不搭理他們,拿起竹簡看了看裏麵的內容,見上麵寫道:“臣真定侯世子翊堅哭拜吾主皇帝陛下,臣父真定侯荃曆位十載,恭恭敬敬奉伺朝廷,不想天不假年而魂遊玄天,臣真定侯世子翊堅疼徹心扉,肝腸寸斷。值此之際,臣庶母何氏預謀不軌,想殺臣於一線,幸得府中上下人等救援,殘存其命,但臣母張氏,婢女秀兒、蘭兒為臣舍生取義,嗚呼啟奏。請陛下為臣做主,為臣父做主……”後麵還有一堆歌功頌德的話,基本作用不大,劉翊堅也懶得去看。
隻是這文中以何氏為主謀的說法,劉翊堅似覺不妥,畢竟為了混個好名聲,這條陳也不能這麼去寫,他對著還在靈魂漂浮的吳齊喊道:“吳齊,這寫的欠妥,感覺我是在對自己的庶母挾私報複一般,給我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