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治喪,就是劉翊堅穿著孝服跪在父母的棺材前,大聲痛哭,就算哭不出來,也要大聲的嚎叫,而王府的下人也像模像樣的跟著一起嚎叫。
而院子裏,房頂上,有很多穿著打扮和劉翊堅差不多的侯府仆役拿著招魂幡,來回搖著,口裏大喊道:“回來吧!回來吧!”
劉翊堅跪在棺材前,聽著這些人喊著“回來吧”的聲音,暗自道:“如果現在劉荃和張夫人突然從棺材坐起來,我看你們還有人敢喊他們回來不?都******嚇得屁滾尿流的。”
但是一直這麼跪著也不是個事,劉翊堅感覺自己的小腿有點麻了,但他又無可奈何,漢朝的人似乎很能跪,而且都不怕辛苦,從這點看日本人的文化一定來自這段時期的漢朝。
不過在這第一天的葬禮上,渭中地區來了很多本地的鄉紳和官員,對於侯府發生的事情,根據貼出布告也知道七七八八了,但對於這些低級官員來說這些事情隻不過是個談資,茶餘飯後拿來說說的消化食的故事。
隻是,侯爺和侯爺夫人死了,這樣的大事,過來拜祭一下,順便看看將來的侯爺也是必須的,隻是看到這位帶有神秘色彩的世子劉翊堅,其實一個個的並不是很看重,反倒對管家劉大私下倒是都在阿諛奉承。
劉翊堅也感覺到自己被冷落了,看著劉大在迎來送往的,每個人對他的尊敬程度,就像以前官員看到死了的那位真定侯爺一樣,雖然劉翊堅並未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他身邊的吳齊則仇視著這一切,冷冷的嘀咕道:“劉大,這下可托大了。”
劉翊堅聽清了吳齊的話,但卻裝作沒有聽見,一天過去了隻是零星的有幾個人過來和這位未來的侯爺打招呼外,其他的人都去了劉大那邊大肆獻媚。
這一天,東方羯就露了一麵,便再也沒出現,而且也是匆匆的給死了的侯爺和侯爺夫人磕了個頭就離開了。
劉大看到東方羯這麼快就走了,雖然有些不滿,但也很高興,畢竟這是世子的老師,老師都這麼不給世子麵子,看來這個世子是沒什麼作為了,起初的畏懼漸漸的消退了,劉大有種自己是這個侯府主人的感覺。
劉翊堅知道為什麼東方羯來去那麼匆忙,因為他是在研究那個造紙術的改進技術,東方羯在拜祭過真定侯的靈位後,偷偷的趁人不備將一團紙,扔給了劉翊堅,這根本沒引起身邊吳齊的一點注意,隻不過是一張紙,這能讓人有什麼多想的。
隻是劉翊堅在拿起這張紙後,臉上露出了笑容,就僅僅一個晚上,東方羯就能搞出這麼白的一張紙,這不是要賺飛了嗎?
劉翊堅偷眼看著東方羯遠去的背影,他對自己越來越佩服了,劉翊堅在想:“也許這樣我會改變一個時代的進程,我也會成為一個富翁。”
第二日的葬禮,最讓劉翊堅驚訝的是渭中附近燒當羌的頭領東號派兒子麻奴也前來吊唁,看麻奴那身高和健壯的身體,倒真讓劉翊堅明白了為什麼漢軍在和這些西部羌族作戰中,雖然獲勝利,但死傷頗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