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或者防衛得密不透風,她或許會直接暴力突破,但現在明明有著更井然有序的進入方式,隻是為了便捷些就破壞屏障這種事,她自然不會去做。
因此,隻是簡單地逛了一會兒,觀察著附近的獸人和魔族,確定他們相處融洽,獸人們也沒有絲毫被精神控製的痕跡後,神王就帶著滿心的疑惑轉身離開。
她隨便在附近的山林處找了棵大樹,輕輕揮手,象征著光明的魔力灑在樹葉上,那大樹的枝葉迅速抽條,枝幹平鋪出偌大的空間,裏麵是天然的樹屋,外麵則被層疊的枝條和樹葉包裹著,任誰也想不到這裏麵居然有一位正在潛心學習的神王。
率先打開魔文課本的神王著實被震驚了下——這已經是她今天第無數次感到震撼,以至於連震撼本身都沒有那麼震撼了。
“居然不是陰毒的血祭或者殺戮魔法,而是真正的魔文,”她睜大眼睛,喃喃自語,指尖撫摸著課本上自成魔法回路的文字,“而且這種魔文傳導出的魔力是無屬性的,不光魔族,其他種族也能自如使用。”
她越來越不明白魔族到底是要做什麼了。
在心裏輕歎口氣,神王不再思考這些事情,聚精會神地看著魔文基礎課本,時不時屈指在空中描繪著文字,全身心投入到了學習中去。
三天的時間倏忽而過。
到了正式考試的當天,魔域後勤隊幾乎全員出動,使魔裏爾來到獸界邊緣,帶著隊員們一同審查獸人們的報名資格。
竹熊族長站在隊伍的最前列,緊張地搓著爪子。
雖然認真學習了好幾個月,還跟魔族買下了兩份模擬試卷,正兒八經分析過,但麵臨真正的考試時,他依舊心髒砰砰亂跳,緊張程度比起曾經麵對強大野獸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竹熊花鬆抱著一遝錯題紙,忐忑地東張西望,口中念念有詞。無意識地掃過隊伍,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金色,他驚訝地睜大眼睛:“欸,那隻小金狐怎麼也來了?”
在所有排隊準備接受考前檢查的獸人中,竹熊花白是看起來最輕鬆的那個,嘴裏依舊叼著一截竹葉,手中空空的什麼都沒拿,聽到花鬆的話,好奇地循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眉心一皺:“那是金狐嗎?”
“你該不會連金狐族的樣子都忘了吧?”花鬆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十八年前,我們竹熊族有隻幼崽跑丟了,就是當時的金狐族長把他送回來的,我們不能忘記他們的恩情。”
這也是為什麼,在見到金狐族的遺孤後,花鬆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課本送給金狐,希望能幫上金狐的忙。
竹熊花白撇了撇嘴。
他當然沒忘記金狐族的樣子,作為竹熊族中最活躍的竹熊,花白經常離族出走,自然也去過金狐族。問題在於,他總覺得這隻金狐看上去非常古怪,似乎有哪裏很不對勁。
然而以花白的修為,怎麼可能看得出神王的偽裝,即使敏銳的洞察力讓他下意識對金狐產生一絲敵意,也沒能找到問題,反倒讓默默排隊的神王發現了他的視線,抬頭,見到竹熊們,禮貌地衝他們打個招呼。
“你也是來考試的嗎?”沒管身邊奇奇怪怪的花白,竹熊花鬆也衝神王揮揮爪,疑惑地詢問,“可是你才學習了三天啊。”
三天時間,根本連看一遍課本都看不完吧?
已經把數學和魔文課本全部背誦下來並順手刷了一套用野豬從藪貓獸人那邊換來的模擬題,神王謙虛地笑了笑:“我就是來碰碰運氣。”
“哦,這樣,”花鬆恍然點頭,“也是,至少能多做一套題,下次考試的時候也心裏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