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之前從來沒發現過這一點?”
魔王冕靜靜地擺在書桌上。
深吸口氣, 沃倫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目光閃爍著, 轉頭看向魔王冕,把一連串的問題向係統拋去:“所以根本沒有其他宿主,從頭到尾都隻有我一個?為什麼我的記憶會丟失?八百年前發生了什麼?”
係統嘟囔著罵了句髒話。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跟八百年前那個神秘黑袍隻是恰好字體很像?]
沃倫走回書桌,將魔王冕勾在手裏,緩慢地轉著圈。
他顯然沒把係統這句負隅頑抗的借口放在心上,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神色嚴峻地思考著。
或許是壓力太大,他下意識用剛才學會的變形術變出一根毛絨絨的狐狸尾巴,在書桌旁邊焦躁地拍打著地麵,柔順的尾巴毛拂過指尖,讓他緊蹙的眉心稍微放鬆了些。
“八百年前,黑鐵矮人族得到了火字魔文,憑借這枚魔文精進鍛造技術,並在我的指引下前往魔王宮為前任魔王工作。”
“巫妖前族長皮卡丘也獲得了詛咒魔書——順便一提,我早就想吐槽皮卡丘這個名字了,不僅跟巫妖族的風格不搭,而且還和那隻黃皮耗子寶可夢重名——如果給他取了這個名字的是看過大偵探皮卡丘電影的我自己,這件事就要合理很多。”
“如果沒有已經死亡的巫妖族長費科插手,巫妖前族長皮卡丘同樣是準備前往魔王宮的。”
沃倫把魔王冕掛在手腕,撫摸著自己的毛絨尾巴,嘴唇咬得發白。
“而就在同一時間,巨石魔人族得到了一個刻著辱罵前任魔王的魔文的石碑。”
“很顯然,那時候的我已經做好了會留在魔王宮的準備。係統,我就是前任魔王那枚預言水晶裏所說的、可以開啟魔域邊緣那屏障的異世之魂,是這樣嗎?”
係統沉默片刻。
[差不多吧。]
他含糊著說,並沒做好立刻就讓沃倫知道這些事的準備,語氣罕見地帶上些許倉皇。
[但是這事跟你想象的還有點差距……沃倫,有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反而是種幸福。]
沃倫沒有吭聲。
他知道係統說的是對的,因為他現在就有個可怕的、關於這件事情的最終猜測,但他並沒有下定決心去立即證實。
如果那個猜測是真的,他不確定以後會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自己現在真誠愛著的魔族。
窄腰抵在書桌上,沃倫沉重地歎了口氣,把那份研究報告重新化為SR卡牌,塞回係統卡包裏,糾結片刻後,右手輕輕將手腕上掛著的魔王冕拿下來。
他盯著魔王冕看了一會兒,正要動作,書房的木門忽然被砰砰敲響,一隻魔兵站在門外,聲音焦急:“大王,巫妖托克出事了!”
沃倫心中一顫。
顧不得悲秋傷月,他徑直把魔王冕擲到桌上,甚至沒有費心去聽猝不及防被扔掉的係統今天爆出的第二句粗口,迅速閃身離開,瞬移到托克和托諾居住的小木屋前,輕而易舉地撕開他們布置的防護陣,猛然衝到屋子裏。
托克跪在地上,身體中充斥著詛咒力量,甚至連人類形態都無法完美維持,一會兒散成灰霧,一會兒又變成細弱蒼白的小少年。
他身邊,托諾眼睛裏滿是恐懼,慌亂地握著他哥哥的胳膊,甚至顧不得自己也可能會被詛咒侵染的事情,低聲安慰著自家哥哥:“放心,沒事,我已經報告給魔兵,大王很快就到。”
話音未落,沃倫已經大步走到托克麵前,徑直拉過托克的手掌,將他體內的詛咒力量引導到自己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