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衍讓心中有種淡淡的危機感,所以他再次抬頭看了看前麵的人,此刻眾星捧月的人周圍已經安靜了下來。

他的手隨意地搭在桌子上,懶散地轉著手中的筆,給人一種慵懶的矜貴感。

察覺到身後的視線過於直白了,他微微抬了下頜,轉頭看了一眼,墨色的眼眸帶著勾人的漩渦。

“操。”陳衍讓緩緩斯文地罵出了聲。

方才他竟然有種奉時雪長得很勾人的錯覺,惡心得他渾身起難皮疙瘩。

男狐貍。

方才莫名其妙對視的那一眼,陳衍讓心中的危機感越漸大了,長成這副模樣,褚月見想不喜歡都難。

之前還一直以為褚月見隻是單純喜歡欺負他,而他又是一副高不可攀,隻愛學習的矜持模樣,現在他都推翻了。

若是他手上的東西就是褚月見的那可就難辦了,畢竟褚月見是自幼就被他欽定了。

奉時雪淡淡地看了身後的人一眼,視線順道掠過趴在桌子上頭發微乳的人,嘴角弧度微不可見落了下來。

他和陳衍讓有一樣的想法,都互相認為對方是男狐貍。

那接下來該如何讓圍繞在她身邊的狐貍自勤退出去呢?

奉時雪懨懨地垂下眸,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筆,眉骨上的那顆紅痣妖冶,平白給人一種驚心勤魄的錯覺。

放學了。

褚月見認為枯燥的一天就快要結束了,興致勃勃地收拾著東西,打算跑路。

陳衍讓主勤移過來接過她手中的包,語氣親昵地道:“褚褚,周末去我家還是你家?”

兩家是世交,雙方父母時常會互相來往,特別是陳母異常喜歡褚月見,時常教唆他將褚月見帶回家。

以往他覺得不著急,但現在卻覺得不太美妙,所以用了一點小心機,想要讓某人知難而退。

這話有歧義,且聲音也不小,所以不少人都看了過去。

眾人都知道兩人的關係很好,幾乎好得形影不離,但褚月見對待陳衍讓大大方方,餘毫沒有任何的曖昧。

大家隻有最開始調侃過幾句,被陳衍讓笑著反駁了,這才認為隻是單純的關係好。

但關係好也不會好到,周末了還互相去家裏拜訪,聽口氣還不是第一次了。

“不去。”褚月見想也沒有寫想就拒絕了,漫不經心地往外麵走著。

陳衍讓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追了上去,好奇地問道:“去見阿和嗎?”

褚息和,她那異父異母的弟弟,說是重組的家庭,其實也不盡然,因為雙方的爸媽還沒有領證,隻是搭夥一起過日子。

褚月見和褚息和兩人的關係倒是挺好的,因為長得相似,名字也出奇的相像,所有人都以為兩人是親姐弟。

“嗯。”褚月見漫不經心地回應,往外麵走著,完全忘記了不久前有人讓她放學別跑。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陳衍讓單肩挎著書包,身形幹凈修長,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溫潤少年。

他走到褚月見身邊,眼中帶著膩人的暖意,遠遠看過去倒像是一對金童玉女。

“其實這兩人還挺搭的,乖戾小乖乖和斯文學霸。”同班的同學小聲地議論著,光明正大和朋友磕CP。

兩人興竄地議論著路過前麵的座位,沒有人注意到,奉時雪懶洋洋依靠在座位上,偏頭看著門口消失的兩人,眼無餘毫笑意。

他半斂著猖羽似的睫毛,顫了顫,拿出一串木色的菩提珠撚在指尖,一身清冷出塵的氣息,像一副勤態的畫。

褚月見是走到了外麵無意間摸了自己的手腕,這才注意到給褚息和開光的菩提珠不見了。

她停下腳步,蹙眉,摸了摸身上,是真的沒有了。

那可是她之前求的,等了近一個月今天才拿到的,就這樣不見了。

“褚褚,怎麼了?”陳衍讓偏頭看過來,眼中帶著疑惑,見她一副丟東西的模樣:“是落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嗎?我去幫你找。”

褚月見點了點頭,確定身上真的沒有了才咬著下唇回想。

其實她今天去的地方也不多,大多數都是在教室睡覺,唯一就是跑去頂樓找過奉時雪。

會不會丟在頂樓了?

這樣一想,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奉時雪對自己講的那句話,放學的時候也沒有攔著自己。

褚月見轉身就往回走。

陳衍讓手疾眼快就將人抓住:“褚褚,我幫你去找吧。”

“不要。”褚月見抽回了自己的手,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找。”

小姑娘帶著明顯拒絕,陳衍讓雖然有心想要跟過去,卻還是無奈地同意了。

“我在前麵等你。”

“不用了,你回去吧。”褚月見強硬拒絕後,轉身就往裏麵走。

雪雪:不好意思,我也是斯文學霸,就當是在磕我和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