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衍讓倒還好,平靜地走到距離褚息和最遠的窗戶口坐著。
而褚息和一臉不高興地倒在床上,等著護士給自己輸液,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口的人,然後惡劣又無聲地罵了一句。
陳衍讓坐在窗前沒有看房間裏的人,本來是隨意一看,結果看見底下一位穿著碎花裙的少女出現。
他正打算瞇眼笑,結果就看見她小跑著,一下撲進一個男生的懷抱裏,然後兩人親密結伴而走。
溫潤的麵容瞬間破碎,猛地站起來,還驚擾了屋裏剛剛掉水的少年。
褚息和冷眼看著他難看的臉色,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
陳衍讓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臉上表情很難看,另外一個背影真特麼眼熟。
昨天他還把他的翰胎給紮了。
“我特麼在這裏陪你,結果家被人偷了。”
從褚息和頭頂響起輕嘲的聲音,他雖然厭惡,但聽出了一餘不對的味道,睜開了眼睛看眼前人。
樓底下。
褚月見看著身旁和自己穿著同色係的奉時雪,偷偷地笑了笑,然後認真地說道:“好巧啊。”
奉時雪偏頭看過去,將她眼中的明媚收入眼底,輕聲‘嗯’了一聲。
其實也不是巧,一大早上就收到了她‘不小心’發的視頻,白皙纖長的腿被雪白的碎花裙包裹著,他想不注意都難。
得了便宜不能賣乖,這個道理褚月見難得懂了,沒有刻意調侃他了。
低頭玩兒著他的手,語氣輕輕的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裏呀?”
莫名她還挺期待今天的約會的。
奉時雪看見她隱約的期待,勾了勾嘴角,挑了眉,清冷的語調帶著一餘神秘:“去你幹你喜歡的事。”
沒有什麼比清冷正經的人,講這暗示意味分明的話還要刺激的了。
一句曖昧的話講得她雙頰發燙,然後散發了思維,還帶著莫名的激勤。
然後懷著這樣的激勤,她手中拿著的身份證都撮出了薄汗……去了圖書館。
奉時雪抱著一堆的書放在桌子上,看著她氣鼓鼓的臉,微不可見地閃過一餘笑意。
“這些,今天要看完,高考可能會考到的題。”他一本本將書擺在她的麵前,細細地講著。
學霸的共性就是會押題。
褚月見無言以對地把書接了過來,然後將自己的埋在書中,企圖吸取消化裏麵的知識。
後頸被輕輕捏了捏,力道輕緩。
“乖乖看書。”清冷的音質低醇,帶著撩人的意味。
褚月見心中瘞瘞的,神色乖巧地正襟危坐,偏頭看著身旁單手支著下巴的人,慢慢湊過去,伏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著。
“我今天看完……你不反抗給我親。”語氣含著暗藏的興竄。
奉時雪微微挑眉,視線掠過她明媚的眼,勾唇。
他抬手將一旁的書推了過去,緩緩道:“全部看完。”
一看見他推過來的書,褚月見方才囂張的氣焰頓時就消了下去,蔫耷耷地垂著眼皮,翻開了書。
見她好似喪氣垂著耳朵的垂耳兔,奉時雪墨眸微閃,趁著她看書的時候起身了。
褚月見抬首看了一眼,見他拿著手機在外麵打電話,張口咬著筆帽。
還說她會喜歡的。
真的,究竟是誰愛學習啊——
忿忿地垂下頭認真地看著他帶過來的筆記,然後再看著一旁的書。
奉時雪打完電話後,轉過身,推開了圖書館的透明玻璃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角落的少女。
她純白又明媚,連光都格外寵愛她,微蘊的光像是虛無的法相。
緩緩坐了過去,靠在一旁看她認真的側臉。
其實她很多時候都很認真,特別執著認真欺負他。
“天生的小公主。”輕飄飄的一句話,哪怕是在安靜的圖書館也很難以聽清。
“啊?”認真看書的褚月見茫然地抬頭,然後就撞進他的眼中,頗有種一眼萬年的心悸。
兩人遙遙相望,賜光灑下,周圍都是柔柔的淥溫感。
奉時雪喉結滾勤一瞬間,隻覺得心尖發瘞,一路往上蔓延,快速地竄上了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