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要保護好她。”最後,江珩看了寧蕎一眼。
“沒問題!”
寧蕎低頭吃著飯,唇角揚起的弧度漸深。
她是小嫂子,理應是她保護他們才對。
但無論如何,被惦記著的感覺,真的不賴。
“對了,大哥。”江果果問,“什麼是一個被窩裏睡不出兩種人?”
“哪裏聽來的?”
“下午鄔姨說的。”
大院裏鄔姨說蘇青時和唐副營長是一個被窩裏睡不出兩種人,江果果聽不明白,但對於一些沒用的知識,她可好學了,記在心底,等回來問大哥。
這會兒大哥答不上來。
江果果搖搖頭,看來大哥也不是很博學嘛。
“小嫂子,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這該怎麼向一個九歲的小孩解釋?
寧蕎也一時失語。
“這都不明白。”江源說,“倆口子都是睡一個被窩的,隻要結婚了,就是睡一個被窩。”
江珩:……
他們半懂不懂的,想製止,又不知道以什麼理由。
“那我們小嫂子和大哥怎麼不睡一個被窩?”江果果問。
“你忘啦!”江奇說,“上輩——”
他還沒說完,自己先呆住了。
全場氛圍由剛才的溫馨,轉為詭異的沉默。
江奇的舌頭都快要打結,支支吾吾道:“樓上露台被子該收了。”
“一會兒我和二哥去收!”江果果鬆了一口氣。
寧蕎沒注意聽,絞盡腦汁地想,終於想到該怎麼解釋:“大概意思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
剛說完,她狐疑地望著江珩:“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你臉紅什麼?”
江珩悶聲道:“我沒有。”
“你有哦。”
“我、沒、有。”
弟弟妹妹們看得可起勁了。
再這樣下去,小嫂子要把大哥給逼急啦。
-
等到周一,寧蕎和傅倩然就該去軍區小學報到了。
這些天,傅倩然從早到晚自由自在地往外跑。
駱書蘭成天見不到人,好不容易吃早飯的時候和閨女說幾句話,問道:“倩然,你最近是不是交什麼新朋友了?”
傅倩然低頭啃包子,一口塞進嘴巴裏,含糊道:“哪有什麼新朋友。”
“可是——”
“媽,我到點上班了!”傅倩然背上包,“第一天上班可不能遲到!”
她去車棚騎了自行車,上寧蕎家喊人。
初次上班,兩個人都沒經驗,傅倩然倒是事先向人家打聽過,一整個包裏裝的都是“生活用品”。
準備就緒,傅倩然蹬著自行車到寧蕎家門口,喊她一塊兒出發。
等寧蕎出來,她問:“果果呢?”
“我們第一天報到,比較遲,果果已經先過去了。”
傅倩然“哦”一聲,打開包,一一介紹自己帶的裝備。
寧蕎聽得仔細,猶豫著問:“學校裏沒有紙和筆嗎?”
傅倩然:……
有嗎?
她淡定地合上包:“我還帶了杯子呢。杯子是一定要帶的,要不然會渴一整天。”
而後,她看著寧蕎“嗖”一下跑回屋拿杯子。
“我的包呢?”寧蕎拿了搪瓷杯,在屋裏幹著急,想起挎包好像在行李箱裏。
等找出來,得耗不少時間,現在來不及了。
傅倩然接過她手中的搪瓷杯,從兜裏拿出一根皮筋兒,往杯子的把手上一係。
寧蕎有不好的預感。
直到傅倩然將搪瓷杯拴到她的褲腰帶上,預感應驗了。
拴著搪瓷杯去報到,看著怪傻的。
兩輛車在大院裏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