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不嬌羞,也沒有仰慕,為了讓父親和哥哥放心,隻乖巧地按照婚禮的流程,懂事得讓人心疼。在私底下,駱書蘭和蔣蓓蓉還有些擔憂,這小倆口,一個不懂體貼,另一個也不像是動了心,一輩子這麼長,真要湊合著過?

可現在看來,是她們多慮了。

不遠處,小倆口還在商量著。

“那不行,你騎我的車回來?”寧蕎的語氣軟軟的,“我下班要走回家,到時候天都黑了。”

江珩失笑:“我再去接你?”

寧蕎眨了眨眼,懵懵地看他。

可江珩已經握住她的手腕:“再不走,就真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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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將媳婦送到學校,又騎著她的車回清安軍區。

寧蕎的車,那時是程旅長給兒子買的,程旅長還把小兒子當成孩子,買的車,尺寸比較小。後來真見到這輛車,董晶梅還順便數落程旅長一頓,兒子的個子蹭蹭竄,幸好這車被寧家買走了,要不然,他們兒子騎出去,還得鬧。

當時江珩是聽董晶梅說了一嘴,沒放在心上。

送媳婦去的路上,他的腰間輕放著一隻小手,思緒有些亂,也沒多想。

這會兒獨自騎著車回來,他終於意識到,這車小是真小,蹬著的時候,腿都得屈著,很難施展開。

騎進軍區時,江珩就指望著,別碰見賀永言。

“江珩!”

“那是江珩吧?你們快看看!”

江營長:……

怕什麼來什麼。

他麵色如常地停下車,鎖好之後回頭。

賀永言笑出聲,上前研究這輛車。

邊上的戰友們不敢笑,隻能崇拜地看著他。

要不說賀永言和江營長關係好呢,嘲笑人的時候壓根就不帶收斂的。

戰友們很懂得看人眼色,為了等一下操練的時候能舒坦些,現在絕對不能惹江營長。

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轉身,“咻”一下溜走。

走到半路,還碰見唐副營長。

唐鴻錦已經養好傷歸隊,見他們這副神色,問道:“怎麼回事?”

戰友們指指後邊的江珩,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又拍了拍唐鴻錦的胳膊:“唐副營長,你這傷怎麼樣了?”

唐鴻錦轉了轉手腕:“好多了,還能掰手腕。”

“那就試試。”戰友笑道,“唐副營長傷勢剛好,這可是我能打敗你的唯一機會。”

唐鴻錦掃了他一眼。

戰友愣了一下,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不早了,大家趕緊去練兵場。”

等到走遠了一些,他們幾個才小聲嘀咕。

“跟唐副營長說話,也得客氣點。”

“我以為他比江營長好相處……”

“好歹也是咱們的副營長,你跟他稱兄道弟的,不太合適。”

唐鴻錦用另一隻手,捏了捏自己受過傷的手腕。

隱隱有些疼,但不打緊。

休息這麼長一段時間,前陣子歸隊,隻能做一些簡單的操練,連下屬都開始對他沒大沒小。

還是應該盡快正式開始訓練。

這樣才能樹立好威懾力。

唐鴻錦加快腳步。

江珩和賀永言落在後邊,慢慢地走。

“你這車——”

“賀永言。”江珩平靜道,“同樣的話,不要重複說,很吵。”

賀永言:?

“你上次說三天後請我去你家吃飯的,怎麼到現在還沒消息?”

“最近家裏事多。”江珩說,“等我媳婦放假。”

賀永言又忍不住翻白眼。

他聽江奇說,家裏的活兒,他們從來不讓寧蕎幹,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要等寧蕎放假才能去吃飯!

“你幹脆說等明年。”賀永言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