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忍不住笑了。
“話又說回來,你的長相也不賴,雖然比不上小妹,但也別妄自菲薄。”焦春雨笑道。
“別擔心。”見她的眉心終於舒展,寧陽伸手撫了撫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都會好的。”
夫妻倆一起下樓梯時,碰見兩個剛領了醫療用品上樓的護士。
“真是奇怪了,這麼一個大活人丟了,怎麼會找不到家屬呢?”
“會不會是擔心醫療費,所以家屬故意不來認人?”
“隻知道是好心知青送她來的,說是發現她的時候,她身上就隻有一個包。包裏的東西大多在墜落山崖的時候被風吹走了,隻剩下一個部隊留作紀念的本子,底下寫著什麼唐副營長。”
“本子上有沒有寫哪個軍區?”
“是清安軍區,護士長說這種本子多得是,有段時間連供銷社都賣過這樣的紀念品,說是和部隊合作的,就跟那些軍用水壺差不多,很多人趕時髦跑去買。所以,這本子並不能證明病人認得那個軍區的同誌。”年輕護士說,“但是我覺得她怪可憐的,就給清安軍區寫過一封信,信封上也寫了請唐副營長收。”
“後來呢?”
“後來收到回信了,看字跡是一個女同誌。她回信說唐副營長不是安城人,也不是什麼在安城墜落山崖昏迷的病人,讓我不要再繼續往他們軍區寫信了,否則後果自負。”
“這人真可笑,還後果自負呢。什麼人呀!嘖嘖……”
寧陽和焦春雨與兩位護士擦肩而過。
等到下了一樓,走到醫院大廳時,焦春雨頓住腳步。
她說:“小妹上次發的電報,是不是讓我們找一個昏迷的病人?”
“什麼電報?我不知道啊。”寧陽茫然道。
焦春雨皺眉,瞪他一眼:“你能靠點譜嗎?”
寧蕎的電報是給父母發的,寧陽全程都在狀況外。
現在聽焦春雨詳細說了一番之後,他大手一揮:“不可能,沒這麼巧的事。這醫院離爸媽家近,離我們自己家又不近,今天第一次來,就碰到寧蕎托我們找的人了?”
“快回家吧,我都餓了。”寧陽又說。
焦春雨撇了撇嘴:“真是指望不上你。小妹隻給爸媽發電報,不給你發,是對的。”
她拽著寧陽往回走,腳步很快,追上那兩位護士。
“護士同誌,請問我們能不能去見一見那位昏迷的病人?”
兩位護士也急切地盼著盡快給病人找到家屬,立馬帶著寧陽和焦春雨去病房。
病房裏,一位女同誌躺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安安靜靜的。
護士簡單將她的情況告知,說道:“現在她昏迷的時間不長,隻是幾個月而已,醒來慢慢調養,身體應該還能恢複。可如果再昏迷下去,慢慢地,身體各個器官機能都會退化,等到那個時候,就誰都救不了她了……”
“我們科的郭醫生說,照目前看來,能喚醒她的可能就隻有奇跡,和她自身的求生意誌。”
焦春雨和寧陽看著她昏睡中的模樣,也拿不準究竟對方是不是寧蕎想找的人。
寧陽對此是一無所知的,可焦春雨聽公婆順嘴提過,說是一開始寧蕎發了一封電報,再接著,她又打來一個電話,囑咐幾句。
焦春雨也不太了解寧蕎要找的人是誰,隻知道是個女同誌,可能住在安城的某一間醫院,是兩個孩子的媽媽。
“孩子們的名字好像是叫——”焦春雨想了許久,頭疼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好像是叫圓圓滿滿?”
病床上,病人仍舊是靜靜地躺著。
焦春雨對護士說:“就是這麼個情況,等到我們回去聯係上家裏的小妹之後,再打聽清楚,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她的家屬。”
焦春雨和寧陽出了病房。
兩位護士將病房的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