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叫有勇有謀。

這二流子看著很壯,他們隻是兩個孩子,加起來年紀還沒對方大,在這荒無人煙的小巷,不能和他對著幹。

“跑!”江源拽著夏月明,往小巷外奔去。

夏月明的眼淚在眼圈裏打轉,指著另一個方向:“我家在那邊。”

“我們去派出所。”江源說,“報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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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在派出所的消息,是江珩告訴寧蕎的。

家裏小院種了樹,媳婦讓他照料打理,江營長正在院子裏澆小樹苗,派出所侯所長讓人來了一趟,喊他去接江源。

公安同誌說完,匆匆離去。

江珩便回屋,讓寧蕎陪著自己一起上派出所一趟。

聽說這事時,寧蕎在喝水,被白開水嗆到,咳個不停。

江珩幫她拍了拍背:“慢點。”

寧蕎站起來:“還慢呢,快走呀!”

寧蕎腳步匆匆,在前麵走得飛快。

一路上,她想著原劇情中對江源的描寫。在她來到海島之前,江源經常打架,大院裏的嬸子們都說這孩子做事不知輕重,遲早得吃牢飯。

雖然寧蕎並不認為以江源的人品,會走上違反犯罪的道路,可他不知輕重是事實。如果因為一個不留神,錯手傷人……他會不會重現原劇情中鋃鐺入獄的淒涼下場?

她實在是不敢想。

大院離派出所有點遠,寧蕎一邊走,一邊回憶原劇情中有關於江源的情節,發現他的戲份少得可憐。

畢竟他們是炮灰一家。

等走出大院好一會兒,寧蕎才想起問江珩,他知不知道江源為什麼會進派出所。

可回頭,江珩壓根不在身邊。

片刻之後,他的自行車追上來。

江珩也不知道寧蕎為什麼走得這麼快,他在後麵叫她,她沒聽,心無旁騖走出老遠的距離。

走著去派出所,什麼時候才能到?江珩回家拿了自行車鑰匙,去車棚取車,追上她。

趕上來之後,江珩讓她上車。

寧蕎坐到後座,拉著他的衣擺:“江源怎麼了?”

“見義勇為。”

寧蕎:?

“啊?”

得知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之後,寧蕎在後邊捶了捶他:“你怎麼不早說!”

“沒來得及。”江珩說,“你像風似的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

他將她扶在自己腰際的手握住。

九月份的風,尚未帶上涼意,可已經不再像夏季那樣悶熱。他握著她的手,騎得慢了些。

虛驚一場的滋味,讓寧蕎鬆了一口氣。

她要抽回手,柔聲道:“小心點,這樣會摔倒的。”

“不會。”江珩不鬆手。

剛才的他,見到寧蕎臉上擔憂的表情。

不自覺地,想起上一世,在他出任務時,她應該和現在一樣,對弟弟妹妹們有操不盡的心。

江珩對她感到抱歉。

因為他,她才不得不接納這三個成天搗蛋的熊孩子。

他這樣想的,也這樣說了。

身後的人,許久都沒有出聲。

江珩慢慢騎著車,感受這一次,與她安靜獨處的時光。

直到,她忽然開口。

“他們仨不熊,哪有熊孩子會保護小嫂子,給小嫂子做飯吃,還逗小嫂子開心的呀。”寧蕎說。

寧蕎並不介意弟弟妹妹們的存在。

原劇情中的她,被他們欺負,可後來,他們為她複仇,付出一切。而真正回到生活中,她對他們就更沒有隔閡了,因為這將近一年的相處,說是她這個小嫂子是家中的大人,可實際上,更多的,是她受到他們的照顧。

相處至今,一家人早就已經變得密不可分。

微風將寧蕎輕柔的聲音飄到耳畔。

江珩垂下眸,眸光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