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畢業的學生,也是大學生。”
“這不隻有三個嗎?”江奇問。
寧蕎唇角翹起:“你怎麼能把江果果同學落下?”
江果果挺起胸脯。
就是,很明顯,她是準大學生啊!
這一個暑假,一家人等待著江奇的高考成績,都很淡定。
江奇直到現在才終於閑下來,有工夫好好研究想要報讀的大學和專業。他不知道該怎麼選專業,不過小嫂子是過來人,給了他不少建議。
大學還是要好好念的。
江果果說,即便未來他想成為一名廚師,有知識有文化的廚師也比文盲廚師吃香。
“為什麼?”江奇問。
江果果堅定道:“知識就是力量!”
江奇知道江果果就是在胡說八道。
學習能改變命運,但並不是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這是大哥在他小時候告訴他的。
隻不過,眼看著自己已無望成為一名廚師,江奇不得不換一條路來走,比如考大學。
如果被大院裏其他軍屬們聽見他說的這番話,估計得在私底下罵人。這麼多人都考不上大學呢,結果對江奇來說,這還成退而成其次的選擇了?
但江奇到底還是成熟了些,這些話都是關起門說的,很低調。
畢竟高考成績還沒真正出來,他就怕自己太過於自信,到最後真要痛哭流涕和妹妹做同學。
江奇結束高考,一家人在家裏不必輕手輕腳。
江源寄來一封信,說是在八月上旬,他會帶著對象回家。
大家就又忙碌起來。
家裏的大家長是江老爺子,老爺子使喚江奇和江果果,將他幹休所的房子打掃得幹幹淨淨。
而江珩和寧蕎在家,也做好萬全的準備。
如果說爺爺是大家長,他倆就是二家長。這年頭,帶著對象回家做客,便是奔著結婚去的,小倆口看著江源長大,現在他要帶著對象回來,寧蕎居然還有些緊張。
“緊張什麼?”江珩不解地問,“我們不是見過他對象嗎?”
他倆見過夏月明。
但那都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寧蕎倒是對這位臉蛋圓圓的女同學有點印象,但江珩,就算在路上碰見她,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以前是同學,現在是媳婦,不一樣啊!”寧蕎說,“我們得做好準備!”
江珩失笑:“好,怎麼準備?我聽你的。”
“家裏要準備好吃的吧?”寧蕎說,“我們是不是得一起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飯,才算待客之道?”
“我們做得出一頓豐盛的晚飯嗎?”江珩語氣真摯。
寧蕎:……
下廚做飯是需要一些天賦的,江奇做的飯菜,色香味俱全,端上桌特別漂亮。而她和江珩做的飯菜,頂多就隻是湊合著吃。
作為待客的“酒席”,似乎拿不出手。
“下館子吧。”江珩說。
“好!”寧蕎答應下來,又問道,“我們要跟她聊什麼?”
江珩沉思片刻:“聊工作?聊成家立業之後的催生問題?”
寧蕎聽出他語氣中的揶揄,伸手捶他:“江珩同誌!”
江珩低笑,將她的手握住。
“我們又不是長輩,不考慮這些。”江珩說,“把難題留給爺爺,咱倆到時候就光——”
“光顧著吃?”寧蕎抬眼。
“對。”江珩眼底笑意漸深。
在海島的那段時光,讓寧蕎心中生出責任感,總覺得弟弟妹妹的事,得由他們小倆口扛在肩上。
然而實際上,如今弟弟妹妹們都長大了。
在他們還小的時候,幾歲的年齡差似乎有很大的懸殊,可其實兄弟倆隻比寧蕎小五六歲。
現在江源到了成家的年紀,寧蕎甚至還沒到二十五歲,哪來這麼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