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要別人了解的更清楚。”
安德森對於江川貴一竟然有這種考慮感到驚訝,許久不見,他的老朋友還真成長了不少。以前動腦的工作都是他來做,跟他分夥之後反而立即獨立了嗎?
“很遺憾,雖然我想給你有用的情報,但是弱點——還真沒有。至於目的,它應該想降臨到主物質位麵,完全的降臨。”
“我知道你不太明白呢。簡單來說,你以前見過的聖女被附身,或者類似降臨的現象,都隻是它的一部分與這邊的世界短暫接觸而已。若要全部的主體降臨到主物質位麵,需要很龐大的載體,跟滿足它饑餓感的能源。”
安德森花費很長世界來給江川貴一講解,聽了半天,江川貴一實在忍不住伸手叫停。
“總之要死很多人,直接說結論就好。”
“……沒錯。”
“隻要想辦法阻止它就好。”
“不,如果你們這麼做的話,會死更多人。”
“……??”
“事到如今,那一位已經完全醒來,降臨也隻是時間早晚。現在擁有人類感情的藍賀的一部分做主導下,那一位還可以自控,將傷害控製在特定的範圍裏。當那個男孩的感情不能再對那個意識產生影響的時候,人類也隻能像迎接地震、海嘯或者行星撞擊一樣,毫無防備能力的直麵災難。”
江川貴一沒太聽懂,總之,那個叫藍賀的小鬼目前還能影響幹涉?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開誠布公的說出來?”
“不會有用,愚蠢的人類不會看出自己跟對方的差距,隻會做偏激的挑釁行為,引發更大範圍的災難。”
“既然你覺得自己選擇的是正確的,又為什麼要逃走?”
“的確,隻要付出小的犧牲可以挽救更多生命,可我不想當被犧牲掉的小部分。”
理直氣壯到讓江川貴一無言以對,好吧,安德森的確是這種性格。
“你這家夥可真是……好吧,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
安德森還真沒想到這麼遠的問題。
他在知道管理員的真相之後,隻想著盡力逃命,即便他早就知道這隻是徒勞無功的垂死掙紮。想獲得權力跟力量,想擁有更強的能力,但他根本不想死。
他的渴望隻是單純的人類欲望,跟求生而已。
“我……想活下去。”
舍棄一切,拋開一切,原來自己的願望跟多年前沒什麼不同。從始至終,都是想活下去。
“明白了,那麼就別想那麼多,盡力活下去。就跟我們從前一樣。”
江川貴一難得笑了,安德森看著他的笑容,百感交集。
“反正我也死不了,那個難纏的修道士就交給我對付。”
“很遺憾,你口中的難纏修道士,也跟你一樣,被死亡所舍棄。”
有個聲音打斷他們的敘舊,江川貴一掃一眼門前的人,知道自己的門衛肯定都被.幹掉了。
“哼,來的正好。比起耍手段,我更希望跟你正麵一戰,使劍的。”
這麼說著,江川貴一突然站起,抬手拔出藏於沙發縫隙中的長刀,一步上前對著對方迎頭劈去。
“擅長在狹窄山澗作戰的日本刀嗎,嗬,就請閣下賜教了。”
弗蘭也持劍迎上,兩人在狹窄的房間之中大打出手!
安德森瞄到一個機會,趕緊翻窗而出,他知道自己不趕緊逃走的話多半會被弗蘭抓走。你看,江川貴一曾經跟衛鍾能打上一場比賽,可衛鍾對上弗蘭幾乎是被秒殺,這種武力差距絕非一時半會兒能彌補得了。
事實上他也沒料錯,還沒出逃太遠,就有一把長劍從後麵飛射過來,直接穿透他的右肩胛附近,令他踉蹌幾步伏倒在地。
“那一位說過盡量不要動用暴力,但是,我想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應該能夠理解。”
臉上有一道血痕的弗蘭修士也從窗口跳下,走到狼狽掙紮的安德森跟前,踩住他的身軀,將劍猛得拔.出來。
“啊——!!”
“請跟我走一趟,還是說,非要讓我敲碎您的腕骨跟關節?”
讓我來看看,您到底是更怕疼,還是更怕死。
“砰!砰砰!”
連續幾槍射擊,命中弗蘭的背後。
弗蘭回頭,開槍的人是江川貴一,明明已經被他重創,竟然還能瞄準開槍嗎?看來他下手的還是太輕了點。弗蘭反手扣到子彈命中的部位,用力將指頭插.進去,把子彈挖出來丟到地上。
他們這些契約者,根據‘約定’內容的不同,身體與力量也有差異。弗蘭的軀體早該消亡已久,所以疼痛跟傷害對他而言早就習以為常,這幾槍對他來說根本沒多大作用。反倒是江川貴一,身體素質也隻是比普通人好一點而已,基本跟常人沒太大差別,受傷也要花費一些時間才能痊愈。
“你說,如果是契約者,被砍斷頭會不會死?”
弗蘭隨口說了這樣一句,手按刀柄看向窗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