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的存在,你要怎樣才能找到比它更高位的精神體?”

安德森渾身虛脫的靠在牆上,身軀逐漸往下滑。

怎麼會……已經……沒有辦法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我說,你的願望是什麼,該不會是讓某個人活下去?”

露娜認為那一定是跟生命有關的願望,幹涉達成約定的方式一向如此。對於收集不同的記憶跟情報,製造出類似擬態的分身,是他那頑固主人的執拗嗜好。

“這樣的話,說不定你還有辦法能活下去,想想看吧,我的教主大人。那個行走的死人本身就是約定的證明,隻要他不在,能量的逆流肯定會減輕。”

既然是行走的死者,就無法再度殺死一次,因為嚴格來說那並不算原本的生者了。

但是隻要記起自己‘死亡’的事實,那麼……嗬嗬嗬。能夠多一份能量回歸的話,主人也會高興。

“你要做的很簡單,就是告訴那個被你複活的人真相。隻要他想起自己已死的事實,你就不用再擔驚受怕。”

安德森閉上眼,忍著不去聽這些蠱惑的話。他知道這都是惡魔的伎倆,最邪惡的騙局。

“我是不是騙你,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別再自欺欺人啦,那個家夥隻是你的執念所留下的死者。他跟錄音中的聲音,磁帶中的影像一樣虛幻。為了一個虛偽的假象,你要把自己搭進去嗎?好好想想,我可憐的教主大人。”

實際上露娜還想再繼續煽動一下,盡可能從安德森口中套出那個人是誰。可惜它的主人在召喚它了。

於是露娜決定先將人帶走關好,再去找它的主人,看哪裏有需要它服務的地方。

像惡魔這麼殘忍又強大的生靈,能繼續存在於世間而非像神靈一樣幾乎滅絕,恐怕就是它們這種卓越的特性.吧?一旦獲得它們的認可,就沒有比它們更忠誠的奴仆。當然,一旦被它們舍棄,背叛的結果也是致命性的。正如世上任何一種投資,風險跟回報總是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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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在西風裏深入的街道,

必定有一條,不知道是哪一條,今天我最後一次走過。

漠然無覺也不加猜測,屈從於某人指定的全能法律,和秘密嚴格的準形……

……倘若萬物都有結局,有節製,有最後跟永逝;

有誰能告訴我,這棟房子裏,是誰已經接受了我們無意中的告別?

“¿Quien nos dira de quien, ea casa, Sin saberlo, nos hemos despedido?”

狗的屍身,在他的懷中化作灰燼,鬆散消失不留一點痕跡。

藍賀知道,自己從沒聽過西班牙語的詩歌,所以情不自禁想到Limites(界限)這首詩的不是自己。

“既然是這麼珍重的朋友,就不要吃掉啊,我自己。”

就算擁有感情,也無法阻止進食的渴望。我們還真是可悲的生物。

第230章 淡定不能

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不是指氣氛跟感情上的壓迫,而是切實被什麼無形之物壓製,劉強的四肢沉重,連頭都難以抬起。

怎……怎麼回事?

想說話都很困難,甚至連呼吸都費力,仿佛作用在自己身體上的引力瞬間增大似得。

“呼,又……來……啊……”

令人吃驚的是,衛鍾不僅僅能勉強站著,還能繼續拖著劉強走路。不過從她的動作跟步伐的艱難來看,她也處於這種超負重模式。

之前她經曆過一次,作為一個絕不允許自己被同一技能打敗兩次的女人(作:你是聖鬥士麼!),她已經能夠調整自己的姿勢來維持平衡,使自己能繼續靠著之前的慣性前進。

‘危險,這次要被抓回去絕對不妙啦。’

衛鍾腦海之中浮現出上次被抓住時,藍賀的表情。

真恐怖,噫噫噫,不想再見識一次了,會被整很慘,絕對!

“我……放……”

劉強想說把他放下來好了,奈何光說出兩個字對他來說已經相當困難。他真的很佩服不僅能走,還堅持帶著他這拖油瓶的衛鍾。

“哎呦,看看這是誰啊,你也有這樣狼狽的樣子,啊哈哈哈~~!”

一副很輕鬆,氣定神閑模樣從他們身邊走過,跟他們打招呼的鄧肯,在劉強看來真的是險惡極了。

衛鍾卻是眼睛一亮,直接攜人撲過去!

“喂,你幹嘛啊等等!!”

鄧肯被很狼狽的泰山壓頂,他萬沒想到有人會這麼幹,結果被撲正著。

“死女人,起來啦!!被BOSS看到我就死了,快滾!!(ノ`Д)ノ”

“一條褲……”

“不要老抓著這個梗不放!”

鄧肯簡直要崩潰,他到底是命中遭了什麼邪,才會被她給纏上!他想脫身,可惜此人跟章魚一樣徹底將他纏住,還不忘用一隻腳勾著劉強,搞得鄧肯跟負子蟾蜍一樣簡直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