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隻有我哥說的話能信?您這是區別對待。”許時氣鼓鼓。
許征戳了戳他鼓成青蛙的腮幫子,把人拖走了“少蹬鼻子上臉的啊,長這麼大,你說的話就像放屁一樣,有哪句話能信?”
許時“你放屁。”
許征“再亂說話打你啊。”
王業萍給他們留了飯,菜用盤子蓋著,還是溫的,許征熱了個湯,兩人便坐在餐桌旁吃晚飯。
這一天把許時餓壞了,正在長身體的年紀,再加上消耗量過大,許時晚上添了四碗飯,盤裏的菜一掃而空。
吃飽後的許時癱坐在椅子上,雙眼放空,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飽嗝“不想動,哥你洗碗吧。”
看在許時今天幫他幹活的份上,許征慣著他一回,把人趕走“不幹活就出去,少在這兒礙事。”
許時“那我先去洗澡了啊?”
許征應了一聲“去吧。”
等許征洗完澡出來,發現許時已經躺在下鋪睡著了,四橫八仰的,被子被踢到了一旁。
許時睡的又是他的床。
許征走過去,沒忍心叫醒他,幫許時把被子蓋好,自己爬到了上鋪。
難得的是許征今晚睡得很好,勞累使人擺脫認床的困擾。
聞著鼻間揮散不去的草莓氣息,許征逐漸變得習慣,躺下不到一會兒就睡去。
深夜聽見一陣啜泣。
許征問“你怎麼了?”
許時抽噎著回答道“我夢見,你把我抓去做煤球,那裏有一千噸的煤,這是要做死我啊。”
許征的太陽穴隱隱作痛,他壓低聲音威脅道“再不睡覺,我現在就做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失敗了,晚安。
第15章第十五章
許時頓時消聲。
許征有起床氣,昨夜認床失眠,今晚好不容易能睡個好覺,還被吵醒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睡眠嚴重不足的許征感覺此刻自己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暈暈沉沉的,連心跳都比平時快。
即便如此,他還是下了床。
坐到許時床邊,許征伸手開了夜燈,摸了摸許時露在被子外麵的腦袋,聲音略帶沙啞問道“怎麼了?”
許時偷偷把被子往下拽一些,露出紅彤彤的雙眼,看著可憐兮兮的模樣,向許征確認道“哥你不會真這麼絕情吧?”
許征笑道“睡傻了吧你,做夢怎麼能當真。”
見許征隻是做了個噩夢,沒什麼大事,許征把燈關了,準備回去。
就在剛起身的那刻,許時拉住了他,黑夜中的聲音十分輕微“我不想一個人睡。”
許征把許時的爪子塞回被子裏,毫不留情拒絕道“自己睡,別黏黏糊糊的。”
等到許征重新爬回上鋪,躺好後發現
他下床是為了喝水。
他給忘了。
喉嚨如火燒一般幹澀,許征怕打擾到許時,決定忍忍。
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許征重新閉上眼,煩躁地翻了個身。
腦子疼。
被拒絕了的許時重新拉上被子,蓋到下巴那兒,側過身,弓著腿,把自己縮成了一個球。
憋了一會兒,感覺呼吸有些不順暢,被子裏全是濕熱的氣息,許時又把被子卡在脖頸間,還用手調整了好幾下角度,直到找到一個最舒適的狀態。
一夜未眠。
許征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全身的骨頭像是被拆卸了一般,略微動一下,都酸得他直咬牙。
現在的身體素質也太差了,想他當年,連續十六小時下礦都不帶喘的。
許征剛準備下床,就聽見床下有什麼重物摔了下去,砰地一聲巨響,地麵都在震動。
許征探頭一看,發現是許時從床上掉了下來。
“一大清早就想不開啊?”許征問。
許時抬頭,目光呆滯地看著他,伸出手顫唞著指著自己的腿說道“我可能,殘疾了。”
“聽你胡扯。”許征下床後伸手把許時拽了起來。
起身後的許時趴在了他身上,雙手抱住許征的腰,耍賴道“我走不動了。”
“用滾的。”許征試圖推了下沒把人推開。
許時倔強道“我不。”
最後,許時不肯放手,被許征一起帶到了衛生間,許征把許時的牙刷擠上牙膏,順手塞進許時嘴裏,許時不得不伸出一隻手刷牙。
狹小的浴室勉強塞下他們兩個,鏡子裏兄弟兩人刷牙的動作幾乎同步,嘴裏很快充滿了白色沫沫,許征用水漱幹淨後,無奈問道“你怎麼這麼粘人?”
長大後的許時不是這樣的,叛逆驕躁,成天沒個好臉色,看人的目光十分陰沉,除了許征的話,其它人說什麼都不管用。
一副老子天下最拽的模樣。
現在的許時把臉貼著許征手臂上,帶著點鼻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