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故事聽起來分外耳熟,沒錯,許征把尤誌和霍君寧的事跡搬到自己身上生拉硬套,總算扯出了個勵誌窮小子和富家千金的愛情故事。
大叔聽得格外沉迷,到最後用力拍著許征的肩“好,好孩子,堅持下去,你們總能在一起的。”
謝天謝地。
視頻總算拷完了,許征拔了u盤,對大叔道“多謝。”
“你放心,要是有人撿到戒指,我會幫你留著的。”大叔熱心道。
許征離開電廠前,大叔見他沉著張臉,還安慰道“小夥子,遇到困難不要愁眉苦臉的,抬頭看看天,你看,今天這月光多好。”
黃澄澄的月亮高掛在天邊,一眼望去,就像個餅。
就在他們看了不到十秒鍾,一片雲飄過,把明亮皎潔的月亮遮得一絲不剩,天又陷入烏黑。
許征給了大叔承諾好的費用,這麼下來,他好不容易攢的家底又得被掏光。
掙的錢都在王業萍手上。
要實在沒錢了,許征還得厚著臉找人要回來。
回到公司,許征把u盤交接給中分頭,他看見中分頭的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電廠的監控錄像,看來這家公司還是有點實力的。
中分頭正倍速查看監控,沒工夫搭理許征“你回去把錢準備好就行。”
“……行。”
許征是在天快亮的時候回到的家,再過半個小時,王業萍就該起床晨練了。
他約等於一整晚都沒睡。
但好在,事情總算找到了點方向。
許征心中的大石頭勉強放下,沾床就睡。
第二天,許征等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陳詹石。
還是那張圓圓的臉,可麵上卻再也笑不出來,滿頭大汗,一見到許征,他便著急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這煤怎麼就不合格了?”
“你不知道?”許征訝異。
“我哪知道啊。”陳詹石苦兮兮道,“我這好不容易請的年假,就去了兩天就趕回來了,這批貨要是出了問題,你我都得倒黴。”
貨是陳詹石進的,質檢不合格耽誤了生產,陳詹石這個副經理也就做到了頭。
許征半信半疑,把昨天親眼看見的情況和他說了。
造假太過嚴重,都不需要專人調查,隻要派個明眼人過來一看就知道。
陳詹石氣得臉都紅了“操他媽的哪個孫子暗算老子。”
“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許征試圖問道。
陳詹石的回答倒是實在“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職場樹敵,在所難免。
許征表示理解“你先回去打探打探情況,我這邊也在找人跟進,三天後上麵就要結果。”
陳詹石歎了口氣,煩躁地不行,走了。
許征盯著他背影看了會兒,衣服皺了,頭頂呈現出中年男人的特征,有些禿,挺不起腰,怎麼看怎麼落魄。
如果不是他的話,會是誰呢?
想不通的許征去了躺公司,查了查最近的賬,最近公司的生意處於穩步上升階段,每天來買煤球的人越來越多,到現在賺的錢,勉強夠他付一半違約金的。
不是他的過錯。
他能花這冤枉錢嗎?
必定不能。
或許是知道許征最近狀態不對,以往愛黏著他的許時最近也十分乖巧,每天白天都待在床上睡覺。
時間久到許征懷疑他是不是生病了。
從早睡到晚,清醒時段從晚上七點開始,許征摸了摸他額頭,沒發燒。
“你夜裏做賊去了?”許征問,“白天睡那麼久。”
“我不煩你,你不是更開心嗎?”許時渾身散發著低氣壓,又躺回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裏,“我再睡會兒,頭疼。”
許征放心不下,輕輕動了動他“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去。”許時一口回絕。
孩子突然不聽話,也可能是叛逆期到了。
許征有些感慨,還是之前那個許時比較可愛。
雖然煩人,但煩人地可愛。
許時成天睡覺,許征就是想和他聊兩句也被擋在被子之外,他隻好暫且放棄,等先過了目前這個坎,再好好問問他。
期間,許征還是沒能頂住手頭資金周轉的壓力,向王業萍開口求助,讓她把賬上的錢先借他一點,以後他加倍還。
王業萍聽了隻想打他“說什麼借不借的,這本來就是你的錢。”
“怎麼,我是你媽,還管不了你了?”
許征苦笑“不敢。”
“接著。”王業萍丟給他本家裏存折,“要多少明天自己去取。”
最後還不忘囑咐道“不許做違法的事啊。”
次日許征去銀行取了十萬現金出來,腳剛踏出銀行,就接到了中分頭的電話,聲音神神秘秘的“有消息了,速來。”
許征看了眼時間,早上十點半。
他拿上剛取好的錢,去了疑難雜症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