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公園。

許時拆著從超市買來的零食,默不作響地啃了起來。

“我都好久沒秋遊了。”許時回憶道,“上一次,還是小學呢。”

童年最美好的記憶,注定遺留在小學。

“這麼一想,都三年了。”許時回過神。

許征靠在涼亭的柱子上吹風,同時在心裏默算,小學畢業是幾歲來著?

算不清了。

年份的數字在腦海中被模糊,可深刻的記憶卻還殘留在深處“每次出門的前一晚,你都睡不著。”

許時睡不著的時候喜歡來找他聊天,許征記得,那時候許時擔憂最多的話就是

“明天會不會下雨啊?”

“可千萬別下。”

一旦下雨,意味著秋遊延期,原本心←

尤誌到的時候,救援人員剛好上來,他也顧不上長途跋涉的疲憊,上前問道“出來了沒?”

救援隊長遺憾搖搖頭“沒找到,我們打算往更深的地方挖挖,沒準躲在哪個巷子裏。”

尤誌一聽,臉色煞白,極力握拳穩住心誌“辛苦了,隻要人救出來,一切好說。”

偌大的礦,機器停止運轉,除了他們幾個再無他人。

在深夜中安靜地可怕。

前世,尤誌從沒提及礦上事故。

要麼是平安度過,要麼未曾發生,畢竟在許征找上門的時候,尤誌的礦已經將近停產。

連積壓的煤都賣不出去,還有什麼繼續開采的必要。

救援隊員在補充體力和準備物資,夜色中,許征看不清尤誌臉上的神情,說起道“這事,你明明知道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什麼。”

發生事故的第一時間,所有人想的都是明哲保身。

怎麼將自己從危機情況中脫離,並把影響減少到最低,這才是最主要的。

許征認識過不少煤老板。

有的人礦上出了事,在明明有希望的時候,依然選擇袖手旁觀,把礦口封死,親手將裏麵礦工的最後一絲希望扼滅。

等十幾天以後,確定裏麵的人無法存活時,再搞點□□過來,把地炸了,毀屍滅跡。

事後再偷偷處理屍體,私下拉到火葬場火化。

其實他們害怕的不是救不上來,而是救上來之後所要承擔的代價。

礦上的人都是簽了合同的,一條命明碼標價,不幸死亡也不過賠些賠償金,再給礦裏的礦工每人發些封口費。

原本重大事故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煤,繼續挖,錢,繼續掙。

很快會有新的一批工人代替原先人的崗位。

掙來的錢,沾著血。

尤誌身為煤二代,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他冷笑一聲“我知道。但我總覺得,我不能這樣。”

“這是我的第一座礦,我自己選定的點,自己買的設備,自己招的工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搞定的。礦上的每一個人,我都能叫得出名字。”

“就算真的救不起來,我認了。”

“要是能救回來,那就是一條命啊。”

“他們不欠我什麼,我從小活得好隻是因為我投胎投得好,家裏有錢。”尤誌的聲音帶上些不自覺的顫唞,“隻要活著,比什麼都好。”

尤誌鬼迷心竅地把有史以來的堅持全部傾訴了出來,這話換在他爸麵前,隻會罵他。

他將渴望認同的目光看向了許征“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說得對。”許征的音量不大,卻顯得比任何人都堅定。

他在礦下挖煤的時候,曾發過誓,有朝一日他當上了煤老板,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每一個人。

就算費盡全力救上來的那個人是重傷,下半輩子都要在醫院裏度過,他也會承擔他們的全部醫療費。

這樣花上的費用比封礦要多上數十倍、數百倍。

這也值得。

正因為他們都有同樣的價值理念,才能成為要好的朋友。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