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效率極高。
四班同學沒因為魏言不給他們講題而怪魏言,相反,還對他直麵許時的壓迫深感同情。
魏言試著替許時辯解過,說許時挺好的。
可惜沒人信,還以為魏言是被許時嚇傻了。
許時讓他別瞎費力氣,自己的名聲壞的又不是一天兩天,安心給他講題就成。
於是,每天六點半,成了他們約定好的時間,講完題還會一塊出去校門口吃個早飯,魏言眼巴巴地望著教室上掛著的鍾,今天都六點五十了,許時還沒來。
六點五十五,魏言等來的不僅是許時,還有許征。
許時把手裏的包子豆漿一股腦塞他桌前“不好意思啊,今天睡過了,你先吃。”
許征就坐在許時旁邊,翻了翻他熟悉的高中課本。
講題自然是坐在一塊方便,可今天許時沒坐在魏言刻意給他留的位置,選擇坐在了魏言前麵,整個人還得費力氣地轉過來。
許時覺得他麻煩點不算什麼,如果他和魏言坐在一起,許征不就成了那個多出來的人嗎?
這怎麼行。
他本就是為了許征才願意學的。
許時給魏言帶早餐也隻是因為愧疚,他知道和許征一塊吃飯必然得放魏言鴿子。
他依舊選擇那麼做了。
不守時就不守時吧,他可以事後向魏言道歉,但許征難得陪他一次,不能餓著。
許征不知道其中緣故,隻當許時每天都給魏言帶飯,兩人早早來學校,二人世界,共在題海中沉淪。
許時還看著魏言吃。
尤其是兩人在一塊討論的時候,旁若無人,親密無間。
看題就看題,頭有必要湊那麼近嗎?
他在的時候都這樣,他要是不在,那還得了?
許征內心極度排斥,隱忍不發。
明明他才是坐在許時身邊的那個,兩人一個向前一個往後,許征獨對漆黑空蕩的黑板,許時麵對魏言,交談熱切。
他和許時的距離,一下被隔開好遠。
許征覺得他像闖入了他們的二人世界,礙事多餘。
七點二十,教室裏陸陸續續來人,再過十分鍾就是早自習,許征知道自己該走人了。
不止是他,魏言也得回自己班上課。
許時坐的位置的主人來了,沒膽子催許時,坐到許時前一批,目光中滿是好奇“許哥,這是你誰啊?”
許時臭著臉“關你屁事。”
許時結束了今天的答疑,把位置還給他,在上課前五分鍾把許征送到樓梯口。
“行了,回去上課吧,我自己下去。”許征壓抑了一早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還頗為親切地摸了摸許時脖頸。
“我中午一定早早回去。”許時同他承諾道,就差沒說出,你別去別的地方,在家等我這樣的話。
許時對他的依賴如此明顯,許征心中稍微舒坦一些“嗯,中午想吃什麼?”
許時點單“糖醋排骨。”
許征一口答應“我去買菜,等會讓媽給你做。”
“好。”許時突然湊近,抱住了他,把臉埋在許征衣服上深吸一口氣,“我回去了。”
“好好上課。”許征把許時亂了的毛衣領口重新折好。
許時摸了摸衣領,毛線上仿佛還帶著許征的溫度,傻笑著回教室了。
上課鈴聲響起。
許征剛要下樓,對上了站在上方樓梯口的魏言,一臉震驚的神情,不知看到多少。
許征對他笑笑,笑容矜持而得意。
心中鬱結一散而空,魏言算什麼,還不是沒見過許時黏糊的模樣。
他這輩子都沒機會見。
許征坐車到菜市場買排骨,還買了不少許時愛吃的菜,看在許時今天表象良好的份上,犒勞犒勞他。
高中十一點二十放學,從學校到家按理說不超過半小時,今天十二點了許時還沒到家,一家人都在等他吃飯。
許敬言坐沙發上看電視,王業萍把湯又熱了一遍“小征,你要是餓了就先吃。”
“沒事,再等等。”許征發給許時的短信也沒得到回複。
許時不會又被什麼人給纏住了吧。
門口傳來鑰匙轉動聲響,許征臉上才放鬆下來,許時麻利換上拖鞋,衝進衛生間洗手,出來手上的水都沒擦幹“哥我跟你說,最後一節課化學老師拖了二十分鍾,早知道我就逃……”
話說到一半,被他強行咽回去,許時甩著手裝傻道“吃飯吃飯。”
王業萍嚴重看不慣許時的惡習,一邊罵一邊拿抹布過來把地上的水擦幹“跟你說了多少次要用毛巾把手擦幹,這甩得地上全是水,等會走路摔倒了怎麼辦?”
許時聽了也不在意,早已習慣被罵,哪天要是王業萍不罵他了,他還覺得不習慣。
許時挨著許征坐下,今天午飯異常豐盛,看見餐桌的時候許時眼睛都亮了。
許時滿足的反應取悅了許征,也不枉他特地跑去買菜,給許時夾了塊排骨“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