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沿途傳播了一些消息，讓這些難民往焱國占領的地區移動，告訴他們那裏很安全有吃的有住的，到了那邊就不會被殺被搶了，但是具體能有多少人相信就不知道了，畢竟雙方還是屬於敵對的。
“怎麼打？”
再一次安頓了一批難民後，即便趙興那種不在乎陌生人死活的性格也受不了了，對於那幫流寇一樣的外籍軍充滿了深深的厭惡，直接找到李鳳舞詢問。
“找到他們！殺光他們！”
還好，軍隊中還是有幾個頭腦清醒的副將，而且李鳳舞也是一個能聽得進去勸的人，不是那種莽莽撞撞又一意孤行的，大家配合總算是把她勸住了，要不然趙興真要想辦法把她帶回去了，他們手上的兵力還不到五千，可是對方少說也有一萬多，而且戰鬥力還不弱，真要是硬碰硬的殺上去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外籍軍的位置很好找，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有隱藏過，一路上到處都是難民和廢區，從一些消息來看，他們內部起過一些爭端，小規模的衝突也放生過過幾次，甚至還有一小部分脫離了大部隊不知去向，看上去他們過得已不是一帆風順的。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那些外籍軍收攏了不少潰兵、山賊、流民什麼的，規模看上去倒是更大了，有時候一些比較大的城市也不敢隨便得罪他們。
李鳳舞沒有直接帶兵衝上去，在距離目標還有好遠的地方停就了下來，因為突然發現，手下士兵的戰鬥意誌並不是很高。
這次帶出來的士兵都是老兵，前身就是代州的選鋒營，他們戰鬥力絕對沒有問題，但是最近這幾年的戰鬥過於頻繁了，可以說在最近這三年左右的時間裏他們就沒有好好休整過，即便是再精銳的士兵在經曆了如此漫長的戰鬥後也會產生懈怠。如果不是新軍的戰鬥主要依靠的是弓弩手，騎兵大多數時候都可以在一邊閑逛，這次出征可能都不會帶上他們。
為了提升士氣，李鳳舞親自帶著士兵進入了被外籍軍摧毀的村莊。
這座村莊還沒有人收拾過，一座座被燒毀的防務趴在地上，幾百具燒焦的或者破碎的屍體散落在村莊周圍，一片片蒼蠅在屍體上飛舞，許多烏鴉蹲在燒焦的樹枝上呱呱亂叫。
帶著士兵埋葬了這些屍體，在墳前默哀的一會，然後什麼都不說就帶著士兵回營。
接下來每次駐紮都會找一座被摧毀的村子，重複的整理、掩埋、默哀，士兵們從最初的疑惑到麻木到最後則是憤怒，代州地處北方常年與草原遊牧民族作戰，代州的士兵大部分都有過家園被毀親友被殘害的經曆，對於類似的事情要比其他地方的士兵更加敏感。
“我知道你們並不願意千裏迢迢的為了一群不相關的人作戰，這裏也並沒有你們的親友家人，我也不想說什麼為了國家為了民族之類的大道理，我隻想說，這群人渣就該死，既然我們在這裏就應該殺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