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賈珠茫然,走去哪裏?
太子微微一笑,“自然是回去剛才的地方。”
賈珠雖跟著太子起身,動作卻非常遲疑,“殿下,要不就在,這裏說吧?”
他本能有些抗拒,不想回到昨夜的地方。
允礽搖頭,“這可不行,我有許多的疑問,還在等著阿珠給我解答呢。”他微微一笑,背著手站在門口,像是在等著阿珠靠近一般。
賈珠不情不願地跟著太子走了。
…
賈珠的確是不想回來。
他有些尷尬地站在殿內,雖麵色不顯,可實際上,熟悉他的太子已經能感覺得到賈珠略顯焦躁的情緒。
太子背著手在殿內來回踱步,“阿珠,昨日我自吃了酒後,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雖玉柱兒給我解惑,但我仍有一個疑問。”太子屈尊蹲下,手指捏著一塊碎布,略有困惑地說道,“這後半夜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珠幹巴巴地說道:“總的來說,就是殿下半夜夢囈醒來後,再次發了酒瘋。”
“是嗎?”
允礽挑眉,自下而上地注視著賈珠的眉眼。
“不是說給我灌了足夠的醒酒湯嗎?”他笑,“為何孤半夜還會發瘋?”
分明是太子身居下位,可立在他身前的賈珠卻恍然覺得被緩緩剝開的人是自己。
賈珠忍著後退的欲/望,抿著嘴角說道:“殿下,這應該問你,不是嗎?”他定了定心神,平靜地拆解太子的問話,“殿下不記得昨夜的事情,這不足以說明,當時的殿下,也還在酒意的控製下嗎?”
允礽挑眉,“的確是這個理。”
賈珠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看到太子繼續問,“既是如此,阿珠不如告訴我,昨夜發生的事情罷。既然我忘了,阿珠卻記得,那將這方方麵麵的事情,都詳細地告知於我……阿珠是做得到的吧?”允礽笑眯眯地看著他,瞧著的確是俊美漂亮。
可是賈珠在看著太子的笑意時,真的恨不得將殿下狠狠敲暈。
……分明,分明昨日他都……今日居然還來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珠欲哭無淚,卻也知道和不記得的人糾纏這個是沒用的。
正如賈珠所說,昨夜在夢中驚醒的允礽仿佛陷入了魘住的狀態,不管賈珠怎麼呼喚,太子都沒有回過神。
他將賈珠當做是獵物,又啃又咬,將那酒醉的壞毛病貫徹落實不說,還帶著一種異樣的吮xī癖好……
他就該猜到,這早在一開始,就是太子的怪癖!
他從前不該縱容,白日不該從容,今夜,也不該縱容……可這也並非是賈珠縱容的問題,實在是太子殿下的力氣實在太大,賈珠在他的麵前以武力相抗,根本就沒有勝算。
滋啦一聲——
在兩人的掙紮中,允礽隨手撕裂了賈珠的袖口,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的確是叫他們兩人都愣住。
隨即,門外響起了太監的聲音。
“……殿下,公子?”
這輕輕的兩句,讓賈珠羞愧得頭發發麻,要是他現在的模樣被人所知道,那他恨不得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死死地攥著自己的衣襟,不肯叫太子亂來。夢魘住的太子越發暴躁,再聽著外麵太監的叫嚷,隨手抓起床頭的玉枕狠狠地甩了出去。
他的力氣極大,猛地貫在門上碎開的聲音何其響亮,“滾出去——”
太子的聲音冰冷可怕,好似透著怨毒。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外頭的聲音立刻就安靜下來,噤若寒蟬。
賈珠趁著太子走神的瞬間,試圖逃走。可人剛爬到床邊,就被太子捉住了腳腕。殿下半坐在床尾,藏於黑暗的臉龐看不出神采,賈珠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清沒清醒,隻隱約聽到一聲古怪的輕笑聲,而後他就被狠狠地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