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黏糊糊的,記不清楚的畫麵裏,允礽清楚地記得,他將繩索運用得很好。
他記得那些呻/吟,記得那些顫唞,記得那些炙/熱的痛苦,更加記得,夢裏滿足到叫他醒來都覺得害怕的快樂。
太子麵無表情。
自打他開始說話時,他大多數時候都保持著這樣的表情,就好像他根本沒有感情,好似是個赤/裸裸的冰人。
然賈珠知道,不是如此。㊣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在允礽的講述下,那些平靜到可怕的話語中流淌著的是屬於他的緊繃和擔憂,哪怕幾乎無法察覺,卻還是叫熟悉他的賈珠捕捉到。
……畢竟,這些天,太子為何要避開他?
賈珠冷不丁,在太子還沒說完時,往前走了一步。而太子卻像是一隻被驚嚇住了的獸猛地往後彈跳了起來,幾乎要撞上身後的書桌。
賈珠看著太子這般,忍不住笑了。
他不該笑。
賈珠知道的。
尤其是在太子如此正經說話時,他要是真的笑出來,就顯得他太過不尊重太子殿下了。尤其是,太子是幾乎在剖析他心中的陰暗——在賈珠的強迫下。
可他還是壓製不住那種笑意。
賈珠一邊悶笑,一邊去抓明顯有點受傷的太子,前幾次都被太子給避開,可他還是堅持著,直到他真的碰到太子的胳膊,並且手指立刻用力地抓著他,讓太子根本沒有退縮的餘地。
好了,現在他們兩人的立場又好似調換過來。
太子尖銳地說道:“阿珠覺得孤剛才說的話很可笑?”
“不,絕不是這樣。”賈珠的聲音還帶著笑意,卻堅定地說道:“我的確是在笑話你,可絕不是在笑話這件事。”
現在又是“我”了?
太子憤憤不平地想著,他銳利地瞪著賈珠,而且他剛才說的那句話有什麼差別?
這不還是在嘲笑他?
賈珠歎了口氣,然後,他又歎了口氣。
他感覺自己和太子在一起時,歎氣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不會少白頭呀?
賈珠一邊在心裏思索著這些漫無邊際的話,一邊也是在拖延時間……
不得不說,太子說出來的話,對他……
並非沒有衝擊力。
賈珠曾見過許多癲狂之物,而這大多數,都和太子的夢境有關。如果不是曾經在夢境裏見識過太多的陰暗,剛才太子說話時,賈珠或許無法表現得這麼平靜。
畢竟直麵幽暗可怖的殘暴,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這影響,遠比他想象得更加深刻。
一想到這裏,賈珠拽著太子的手指更加用力,已經到了可以捏出淤痕的地步,可他還是沒有撒開手,而是看向太子,“我方才笑,隻是覺得,太子殿下是認為,說出這些話,就能讓我退縮嗎?”
太子的眼神瑟縮了一瞬,可賈珠知道那不是害怕。
這個糟糕,壞透了的允礽根本不是為了賈珠說出的話在後怕,那反倒是無形間的亢奮。
賈珠微眯起眼,在要發作和忍耐間,到底還是選擇了後者。
看在……看在保成剛才那麼袒露的情況下。
賈珠忽視了太子剛才壞透了的反應,繼續往下說,“我當然要笑話太子,因為這愚蠢的看法,我並不同意。”
太子的眼前微亮,語氣也帶著微微涼意,“阿珠,能接受?”
“那也不可能。”賈珠無語地說道,“不覺得害怕,不代表保成的念頭不變態,按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