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麵前走著,“殿下既有那樣的能耐,或許也知道,仙師的幾個藏身處。”

允礽的視線懶洋洋地落在賈珠的身上,不說話。

“那為何要隱忍到開春?”

“阿珠,你都知道他之不同,難道孤不該做足準備?”

“這的確是原因。”賈珠頷首,輕聲說道,“然殿下是個快意恩仇的人,若是明知道仇人在何處,卻還是什麼都不做,這不符合太子的脾性。”

“誰和阿珠說,孤什麼都沒做了?”太子揚眉,“孤做了這麼多,在阿珠的眼裏,便是什麼都沒做?”

他好笑地搖了搖頭。

賈珠歎氣,走到太子的身後,故意在衣物的掩飾下用手指頭戳了戳他的後背,咬牙說道,“你明知道我在說什麼。”

太子吃吃笑了起來,片刻後,搖頭說道:“孤不說。”他一邊笑著,一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賈珠抿唇,緩聲說道:“就算殿下什麼都不說,可我也猜得出來。”

和他有關。

就如同賈珠回避刺殺事件的原因一樣,太子如此的原因,或許,也是同一個。

賈珠皺眉,正想說什麼,就發現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低頭看著太子。

他悄然豎起了一根食指,然後朝著左邊指了指。

就在他們談話間,隔壁的牢房傳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你說的是真的?隻要我說了,就饒他們一命?”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如果你招了,你未必能活,可能寬恕他們的罪名,免於一死。”牢頭笑嘻嘻地說道,“可你想好了,剛才那幾個,背棄你時,可不像是惦記著你的樣子。”

“……是我帶著他們走了不歸路,怨我也是該的。”

片刻的沉默後,獄卒開始問話,那黑臉大漢不再和之前一樣回避,能說的,多少能說上幾句。

“……仙師出現好些年了,大多數分部都聽聽的話,聽話的能有活路,不聽話的……這幾年,也沒怎麼聽見他們的消息了……”

“他很執迷特殊的東西,就好比甄家出事前,曾被兩位僧道贈過箴言,他就一直盯著甄家……為何要盯著賈珠?哈哈,你不如去問問太子,我想他是知道的……”

“咳咳咳……”他啐了口血,“他身邊有十幾個武藝高強的人日夜不停地守著他,而且如果覺得不對,總也能避開……你們想抓住他,可不是那麼容易。”

“……不過,也有缺點。他好像對一些奇特的人,無法算出來。就好比,賈珠……”

獄卒斷斷續續地問著,黑臉大漢也斷斷續續地回答。

他知道的事情,比他分部內的人多了不少,能問出來的,可信度也更高。

賈珠側耳聽著隔壁不甚清楚的對話,就聽到太子壓低的聲音在他的耳根後響起。

“此人不容易撬開嘴,可他的確是這京城據點最後的壇主。留著他幾個月,到現在,是他親手將弟兄們帶入亡途,走了不該走的路,還是他親自帶頭……這樣的壓力,足以將他的心防擊潰,再以那些人的性命脅迫,他自然會說。”

“殿下說話,不用這麼靠近。”

賈珠的視線掃了一眼房間內的其他官員,不著痕跡地用手肘捅了一下太子。太子嗷嗚了一聲,捂著心口往後退,笑眯眯地坐在原位上。

“這牆壁薄得很,不這麼說話,難道想讓隔壁知道有人在偷聽嗎?”

屋內的那個官員低著頭,在心裏苦笑,殿下何必說那麼難聽呢……咳咳,這房間打一開始被造出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呀……

賈珠麵對太子控訴的眼神,若無其事地說道:“殿下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知道,關於,那個所謂的仙師,是個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