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真的能殺得了我?”
他啐了口血,賈珠皺眉往後倒退,看著那口血驀然騰空,在某種無形的力量下撕扯著變化,好像要重新變作新的人形。
“賈珠,你以為你和太子合謀算計我,先以他之箭矢破我金身,再由你來,就能夠殺得了我?”王崢嶸血淋淋的手抓住劍柄,用力地朝著自己的心口穿透了過去,“可我既然敢來揚州,就不可能不留後手!”
賈珠皺了皺眉,盯著眼前的怪異。
王崢嶸看著他這幅模樣,心裏總算舒暢起來。=思=兔=網=
“你剛才說,殿下來了?”
王崢嶸:“……”
可是賈珠所關心的問題,這根本與他猜想的完全不一樣!
賈珠顧不上王崢嶸,在心裏問道:“允礽來了?”
【是的。剛才一箭射中王崢嶸腰腹的人,就是太子!】
賈珠:“糟了,那他肯定追上來了。”
以太子的性格,不可能在看到他追著王崢嶸消失的時候無動於衷。賈珠從腰間摸出匕首,看向怪模怪樣的王崢嶸,“廢話少說,將你的命留下!”
他還以為,率隊來的人,是林如海呢!
賈珠匕首刺過去時,那血人已經成形,正朝著賈珠撲了過來。它的動作輕盈,可比王崢嶸要厲害得多,而王崢嶸再吐出這口心血後,整個人顯得頹廢了許多,好像是被這一口心血榨幹了力氣。
賈珠敏銳地意識到了這點。
仙師,在許多人的眼中都是極其可怕的存在,哪怕是早些時候,因為朔方先生他們的緣故,賈珠也一直將仙師看得非常厲害。
可是此時此刻和他相對,賈珠卻覺得,除了他這一身古怪的法術之外,他其實也未必多有能耐。
【若非宿主本身奇特,尋常人想要和他對抗,也不容易。】
係統這時說話倒是公正。
“我知道這道理。我隻是說,從前以為他多智近妖,如今來看,這一切不過是憑借外力。除去這層麵具,他也不過如此。”
賈珠後麵的兩句話,是故意說出聲來。
王崢嶸原本低垂下來的頭,緩緩地抬起,凶惡地盯著正在和血人搏鬥的賈珠。
果然。
焦躁易怒,不夠沉穩。
賈珠微眯起眼,將注意力停留在眼前的血人。
這玩意邪氣得很,要是普通人見了肯定要得失心瘋,畢竟這實在是怪異非凡,恐怖至極。血淋淋的臭味令人無法忍受,賈珠幾次為了避開它不得不撞入泥濘裏去。
係統特地警告過,不能讓它近身。這玩意是吸血的。
隻是玩意神出鬼沒,很難閃避。
幾次與它相對,賈珠身上就憑空多出了幾處傷口。從那小小的傷口中,不斷有血液被它吸食而出。
很快賈珠就有了微微的眩暈感。
【宿主,不可被近身。】
“你說得容易!”
這玩意兒可不是那麼好對付。
賈珠眼角的餘光瞄到王崢嶸似有動作,“你隻要確保我不死了就成。”要是真死了,死就死了!
他驀然丟下這句話,就撇下血人,直接朝著王崢嶸攻了過去。
王崢嶸見賈珠竟有搏命之態,怒目圓睜,“你若是敢殺了我,整個天下都得給我陪葬!”
他一聲怒吼,端得是撕心裂肺。
之前他以太子火藥來威脅,眼下他以天下亂事做引,不過爾爾。
賈珠的眉間露出堅毅之色,“若你這般宵小之輩,都能禍害蒼生,那這所謂修仙之術也不過爾爾。我縱是踏破河山,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