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了不管不問。

順其自然吧。

慢慢來。

當天,江揚就非常快速地為宋呈越定好了正裝。因為時間比較趕,隻能買成衣,盡管尺寸沒有那麼貼身,但撐門麵夠用。

但也不知道買新衣服是不是一個預兆,當晚,就出乎意料地來活了。

是一場商業酒會,本來鬱筠準備帶陳書燁,但晚上和國外公司的項目出了點問題,需要陳書燁去主持一下場麵。

江揚也有自己的工作,鬱筠想了又想,剩下的隻有一個今天剛剛上班的宋呈越。

他不想自己一個人參加酒會。

作為一個特殊時期快到了的omega,晚宴裏魚龍混雜,獨身一人並不安全。

……行吧。

也隻能這樣了。

於是,宋呈越上班第一天,就穿上了下午才送到的新衣服,坐在鬱筠的駕駛座上,四平八穩地當上了司機。

車窗外是夜晚城市裏漸次亮起的燈光。

而靠在副駕上的鬱筠,偏頭看向宋呈越的側臉。

經過仔細收拾的宋呈越,看起來除了溫柔外還多了紳士優雅的氣質。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剪裁得體的西裝麵料挺括,勾畫出alpha優越的身體。

和上午那副逼仄的、可憐巴巴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的個子很是高大,此刻沒有笑,目光平視前方,眉骨的輪廓和高挺的鼻尖竟顯出了幾分壓迫感。

車經過立交橋,平穩地在路麵上行駛著,最終緩緩地停在了酒店的門口。

門內傳來了交響樂的聲音,小提琴和鋼琴的聲音交織融合,像是針尖對麥芒的爭鋒,但卻又詭異地交融在一起,變成了浮於雲端燥熱交纏的夢。

宋呈越似乎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晚宴,在進門的時候,看起來身體有些微的緊繃。

“跟著我就行。”鬱筠見狀,對他小聲說道,“如果有人找你麻煩,就找我解決。”

“好呀。”宋呈越總算是露出了個淺淡的笑容,雙眸眯起,緊繃的身體短暫地放鬆了下來。

這場酒會來的人並不算少,鬱筠剛一進去,就碰到了試圖和他搭話的人。

“鬱總。”那人向鬱筠友善地舉了舉酒杯,“久仰大名。”

那人長得倒也算是不錯,五官年輕英俊,看起來風度翩翩。鬱筠認出了他——他叫談君,W市談家已經幾乎內定的繼承人。

談家的涉獵範圍很廣,先前鬱筠也和其他談家人打過交道。

於是,他便接過侍者遞來的香檳,向談君淡淡地笑了笑,說:“談總,頭一回見。”

談君的目光落在鬱筠的身上。

鬱筠敏銳地感覺到,他的眼神輕輕一錯,飄到了鬱筠身後的宋呈越那裏。

“早就聽說了鬱總的事情。”談君幾乎是瞬間就收回了眼神,讓鬱筠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次我來J市,也是想見見你,和你聊聊。”

聊聊?

談君說得有些曖昧,但表情卻頗為坦蕩。

鬱筠顯然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談君說得是那方麵的事情。

他想到談家最近收購了一家主營外賣平台的公司。而周遊和竹音鬧翻的事情,雖然沒有宣揚出去,但已經在業內傳開了。

果不其然,談君繼續說道:“我們公司最近有意向開發抑製劑方麵,不知道鬱總是否有空,我們找個機會談一談?”

“當然。”鬱筠欣然答應,“談總在J市,準備留多久?”

“明天就走了。”談君有些無奈地聳了下肩,“家裏有些急事,明天早晨的飛機。鬱總如果不介意,我們下周再約?”

“當然沒問題。”鬱筠唇角微微翹起,笑容淺淡,“下周再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