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居正一臉正氣:“徒坊與金吾獄等總要為各宗門人士設有一席之地的。”
高長鬆:?
什麼意思?
左居正道:“我等與僧人不同,道教講究逍遙二字,各派禦器之法甚多,其中禦劍飛行最受歡迎,再說天下名劍又多彙於皇都之中……”
高長鬆聽懂了,這是說很多人到了長安才找到半身,練禦劍飛行。他想:那這被關進監獄,是因為超速行駛?
左居正:“還有些人因不通幻術,青天白日是不敢練的,隻敢晚上趁著四下無人,偷偷禦劍。”這不就犯宵禁了?
聽後高長鬆心頭大定,他想,那自己等人的量刑也就跟這些練禦劍的人差不多啊,沒事沒事,問題不大。
他倆又不會傳音入密,講小話如此之久金吾衛當然會聽見,趙義塠聽的額角都要暴起十字了,他說:“噤聲!”
可他這聲又太大了,吵得被金吾衛一路背來的道婆都要醒了,她發出幾聲嗚咽。
他也不認為到道婆是好人,捉人時高長鬆跟左居正都指認她行貓鬼之術,這讓熟讀唐律的趙義塠不得不重視。
按照《大唐疏議》規定:“蓄造貓鬼及教導貓鬼之法者,皆絞;家人或知而不報者,皆流三千裏。”
一旦成立,此人最少也是個絞刑。
因此,她待遇更好,全身上下都用捆仙繩捆緊了,遠處看就像是一枚大蠶繭。
趙義塠見她發聲,渾身上下肌肉緊繃,嚴陣以待,而隨行僧人也口呼佛號,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誰知……
耳邊傳來咚的一聲,高長鬆表情變成了“ ”,隻見左居正故技重施,掄起拂塵就往她頭上再敲了一記,成功讓人暈菜。
比起她醒來大鬧,以邪法咒人,最快的解決方法不就是讓她別醒了嗎?
高長鬆竟很能理解左居正的思路。
但理解歸理解,他們這群被捆著的,在金吾衛的眼皮底下傷人,實在是太猖狂了!趙義塠的眼皮子跳了好幾下,簡直是法外狂徒啊!
結果當然是……
帶著木枷鎖的高長鬆與左居正隔柵欄相望。
#我在大唐鐵窗淚的日子#
師傅啊師傅!什麼時候能撈我們出來啊師傅!
我真是冤枉的啊!
第56章
金吾獄環境很惡劣,緊挨牆的稻草堆也不知是何時塞進來的,散發著餿味,高長鬆露出嫌棄的表情,離稻草垛遠遠的。
一隻老鼠猖狂地從高長鬆麵前遛過去,還沒等他得意地轉上兩圈,就被烏雲一舉拿下,玩弄於股掌之中。
大橘貓也一擁而上,貓鬼對活物傷害太大,那老鼠被他掃了一尾巴就不行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烏雲勃然大怒,又把貓鬼拍開。
高長鬆:“……差不多得了。”
左居正就不同了,熟門熟路地找一幹淨地打坐,高長鬆問他,他就說:“嗬嗬,這地兒幹淨,上回來我擦了好久的地。”
高長鬆瀑布汗,和著你還是熟練工?
對麵的監獄關著道婆,法外狂徒左居正下手很黑,人還暈著。
跟鐵窗淚的高長鬆不同,趙義塠已經開始倒查人身份了。
他先翻卷宗,道門人的卷宗堆了高高一摞,就這夜燈看,果然,左居正犯過好幾次事,基本上都是“夜緝凶,犯禁”。
他點點頭,雖是法外狂徒,還是有正義之心的,略施懲戒就罷了。
高長鬆是個生名,暫無記錄。至於那道婆,因涉貓鬼之說,趕緊派人敲鄰裏門打探了,鄰裏見被甲的金吾衛,要嚇死了,聽說是馬道婆出事後才驚訝道:“馬道婆?她平日裏很是慈眉善目。”家中小孩生病,她還來送過符紙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