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2 / 2)

金鑫吐槽道:“洗幹淨也沒什麼用吧,曲江的水又沒被念敕水咒,哪有什麼功效,師傅是在自己騙自己。”

葛朝陽聽他發此逆言,長呼一口氣,連胡子都要吹飛了,他瞪眼道:“逆徒你說什麼呢,這種都是心誠則靈,心不誠則不靈,雖然沒感覺到靈力但你怎麼知道這沒有弄呢?你又不是高十二郎,還能看清氣運之色。”

金鑫嘟嚕嚕嚕嚕地吐舌頭,又好好洗手了。

鍾離珺:“……”

孫元祥看見這群人就嘎嘎笑了好幾聲,還對鍾離珺說:“你看,不願出來的隻有你一個,人家都把這當成踏青之地了。”

鍾離珺:“……”

無法反駁,甚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孫元翔是個自來熟,上去招呼葛朝陽他們,一揮手吊兒郎當道:“許久不見,葛掌門可好?”

葛朝陽對孫元翔一類有本事的散修還是很敬重的,且真論年紀孫元翔比他大一輪呢,他和顏悅色道:“尚好尚好。”

兩人也沒什麼交情,寒暄起來略顯尷尬,講什麼“你吃了嗎?”“我吃了”“今天天氣真好”之類的,還是孫元翔靈機一動,找到了共同語言,他歎息一聲說:“哎,不知高十二郎在烏斯藏過得如何,他是否跟我們在看同一片景,在烏斯藏的河流旁祓禊呢?”

這話勾起了葛朝陽的愁~

鍾離珺看葛朝陽一眼,不明白他怎如此激動,接著複述道:“……驩頭在我入烏斯藏不久後便破殼而出,他更親我三妹點,成日裏小尾巴似的跟前跟後。”之後具體描述了一大段高翠蘭跟驩頭相處的過程,最後談起了驩頭的飲食問題。

也不能說是問題吧,鍾離珺嘴皮子很溜地報出一串菜譜,什麼“毛豆腐、豆腐乳、烤麵筋、紅燒山豬肉……”一口氣報完後,他差點流下晶瑩的口水,偏偏還有外人,小聲呲溜後道,“他都愛吃。”在內心感歎,‘哎,恨不得以身代之。’

聽起來好美味哦!

……

那上巳節,高長鬆在幹什麼呢?

他當然是在不同的地方看同一片風景啦!

高老莊上,上巳節活動還是很單一的,原因是正值春耕,絕大多數村人要去種田,當然咯,他們也不是不慶祝,一大早就一個猛子紮進繞莊而行的溪流中。

他們都是莊稼漢,沒那麼多講究,都說上巳要沐浴以除邪氣,那不就好好洗洗?

流觴曲水也被踏青所取代了,說是踏青,其實是小娘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帶見風長的小孩到田埂裏瞎跑,他們那處處是青,處處是郊外,哪兒都可以享受野趣。

高長鬆家比較講究,楊晨跟蔡元光他們邀請高長鬆,參加流觴曲水活動,高長鬆問了下,可以帶上仨妹妹嗎?他們一口答應,還說要帶上自家的弟妹。

雖說高門大戶會講究男女之別,可他們一不是高門,二高長鬆的妹妹們也太小了,賈寶玉林黛玉小時候還一起玩呢,她們遠沒有到可講男女的年紀。

黃千裏極力要求高長鬆帶上烏雲,高長鬆一口答應了,還說要帶一新的異獸來,那也是他們家的一份子。

最後隻有陳子航不出門,他自己在家裏,快樂無比,出門才要了他的命。

高長鬆想了一下,出門前摸了一瓶自己才弄好的蒸餾酒。

他點科技樹點得沒什麼順序,東一榔頭西一棒的,但比起機械,他對吃的興趣更大,畢竟民以食為天嘛。

他道修得也不錯,不說有呼風喚雨之能,強身健體還是沒有問題的,眼下他的力氣比唐代有名的大力士還要大,再加上皮糙肉厚,做活不在話下,前段時間他畫圖,跟匠人一起把古法的天鍋弄出來了。

天鍋是古代釀酒設備,專門用來做蒸餾酒的,中國發展至元代末,就有了比較成熟的蒸餾酒技術。本來,《天工開物》中是肯定沒有天鍋做法的,誰叫高長鬆買的是後天補齊過的版本呢,酒這麼重要的製品,書裏不可能沒有收錄,他鼓搗了一兩個月,把天鍋做好了。

做好之後他也不從頭釀酒,那是之後的事,高長鬆眼下做的,不過是將市麵上能買到的清酒、濁酒提純。

唐代的酒度數很低,跟現代的米酒差不多,清酒是貴的酒,顏色清澈,濁酒賣得便宜,顏色是綠的,高長鬆猜濁酒裏有很多微生物。

無論是提純清酒還是濁酒,都能讓其中的酒精含量變高,他試過,一口下去,嗓子裏像是燃起一把小火,還怪燒喉嚨的。

對喝低度數酒的唐朝人來說,這其中的刺激絕對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而且!

高長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