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辨認了很久,才確定妖氣確實存在。其中,黃千裏房間的妖氣是有些濃厚。
黃千裏殷切道:“接下來怎麼辦?你先去寢具上歇息?」”
高長鬆頭要得像撥浪鼓,他說:“不成不成。”並表示“山人自有妙計”,他要在黃千裏的耳邊打坐一夜。
光打坐其實是不夠的,還得降低存在感,這時白仙一族的送的幻術指南就派上用場了,高長鬆想“我得把自己當成一塊石頭,才沒人能發現我。”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在黃千裏的屋中迎來了夜晚,這時又產生了新的問題,那就是黃千裏死活睡不著覺。
這就有點麻煩了,按照他的說法,如果睡不著,那妖魔根本不會出來啊!必須睡著,一定要睡著。
黃千裏:啊,好痛苦!
折騰到大半夜才勉強睡去,高長鬆長舒一口氣後,立刻將精神提起來,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妖魔鬼怪裝神弄鬼。
然而,真等他看到這妖魔時……
高長鬆靜靜地看五色鸚鵡從窗外飛來,懸停在房梁上,清了清喉嚨,開始咿咿呀呀地唱歌:“柳條折盡花飛盡,借問行人歸不歸~”
唱得那叫一個抑揚頓挫,他的歌詞中灌注了情感,甚至能從他的嗓音中聽出亡國前的悲涼。
高長鬆:。
啊,小鸚鵡能有什麼錯呢?
但深夜突然闖進人家家開始演奏,你真的不是胖丁嗎?
這五色鸚鵡極具演唱家的天賦,待他唱完之後還躬身像並不存在的觀眾謝幕,此時高長鬆又懷疑他是不是從民夫那學來的曲子了,這幅模樣,怕是跟伶人學的。
吊完嗓子後,他在房間內盤桓,正如黃千裏說的那樣,他一邊飛一邊唱,這才是“四麵楚歌”的罪魁禍首!
偽裝成石塊的高長鬆想,這五色鸚鵡看著不像壞妖怪,隻是太擾民了。
誰知他還沒有想完,那鸚鵡就在距離高長鬆幾厘米處留下一團馬賽克。
高長鬆:???
仔細一想,鳥糞落在巨石塊上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
第74章
高長鬆的內心十分崩潰,誰能想到修煉成精的鸚鵡也是個直腸子呢!而且一點都不講究,在室內就拉了……
他心神大動,幻術差點就要解開了,好在關鍵時刻高長鬆穩住心神,想:人家是有翅膀的,自己隻有11路,根本跑不過,好歹等念好咒,搞清楚他怎麼來的再說吧。
高長鬆:我忍了!
五色鸚鵡清空肚腸還不夠,他在屋內遨遊一圈,最後在黃千裏的坐具前拍打翅膀,那裏擺放著一張小案,高長鬆眼尖地看見了先頭給黃千裏拿來的酒,顯然這人不好好做生意,先昧下幾瓶一品。
高長鬆砸吧嘴:不會吧?
小貓咪喝酒也就算了,鸚鵡也會如此嗎?
破罐子破摔的高長鬆仔細觀察,他封陶罐用的是傳統木塞,比照紅酒塞,高長鬆還準備了開瓶器。
隻見那鸚鵡高昂頭顱,月光散落在鳥喙上,那竟不像是鳥喙了,泛著鐵器的冷光。
鸚鵡自高處俯衝,借著衝勁,狠狠往瓶塞中來了一下,高長鬆倒吸一口涼氣,是隻狠鸚鵡啊!
之後更是如魯智生倒拔垂楊柳似的,才一下子瓶塞就出來了。高長鬆看著,想那塞子不固定在他鳥喙上了嗎,就見鸚鵡隨便找了個門框抵著拔了拔,木塞順利脫出。這一番舉動行雲流水,顯然是慣犯。
高長鬆看他鳥頭都埋在器皿中,不由深思,想若酒液不夠高了,他難不成能烏鴉取水?不,也不一定,畢竟是成了精的,把自己鳥喙變長也不是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