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記憶回籠,他整條蛇都不好了,這這這,這比得罪趙青軒要嚴重多了啊,他竟然對巴俠的師弟這樣那樣了!
天呐!
小白能跟巴俠玩得好,昨日偽西門吹雪沒把他當登徒子一劍飛仙了,就證明他還是很有些道德的,能跟這些修士玩一起去。他想到自己對高長鬆說的輕佻話,都要無地自容,鑽到地底下去了。
他憂鬱地看了會兒天花板,做完心理建設後搖醒身邊的巴俠。
巴俠比他還弱,睡得哈喇子都要下來了,小白搖晃半天發現喊不醒人,幹脆開始連環巴掌:“醒醒醒醒醒醒。”啪啪啪幾下後,巴俠終於睜開眼睛了。
隻見小白嚴肅地懺悔:“我犯錯了。”他說,“我犯了全天下雄性都會犯的錯誤。”
這時代還不興酒後亂性呢,巴俠懵逼地看著他,沒理解意思,小白難以啟齒道:“我、我對十二郎……”
他隱晦地說了幾個字,這回嚴肅的變成巴俠了,他先問:“你沒對他做出什麼不雅之事吧?”
小白:“我怕是想的,被趙青軒阻止了。”
巴俠說:“如果我打你一頓……”
小白下巴一擰道:“你打吧。”
巴俠:看我友情破顏拳!
他實打實把小白揍了一頓,隨後掐著鼻青臉腫的白蛇去給高長鬆道歉,看他蛇頭都腫脹一圈了。
巴俠開門前就感到不對了,這裏的人氣太旺盛,是師兄弟都來了嗎?推門一看果真如此,靈寶派新鮮的蘿卜頭門圍著他嘰嘰喳喳說了半天小話,他才擠進高長鬆的小隔間。
高長鬆:“?”他收拾妥帖正準備去接驩頭,誰想竟被巴俠攔住了。
那小白抖動細弱的蛇身,化作人形,伏倒在高長鬆麵前,巴俠與他動作一致,大手扣在小白後腦勺道:“我帶他給你謝罪來了。”
清醒的小白吐蛇信道:“多有冒犯,十二郎你將我打一頓吧。”
高長鬆:!!!
啊這!
他瀑布汗,這叫什麼事兒啊!
看小白的臉就知他被修理過了,這時自己再動手也沒必要,時至今日,他也沒那麼生氣了。他看小白的後腦勺,還是問出了困擾已久的問題道:“小白前輩,你老實說,看我有什麼感覺。”
蛇是冷血動物,若是熱血聽他這麼問,頭頂就要冒煙了,他羞澀地瞥了高長鬆一眼:“我見十二郎,心中甚是歡喜。”
巴俠又在他腦殼上來了一記:“歡喜甚!我可從未聽說你有分桃斷袖的癖好。”
小白委屈:“情之一字,最難將息。”我怎知喜歡的恰好是男的?
高長鬆憂心忡忡,小白的話做實他的猜想,德魯伊不是沒用,是太有用了。這下完蛋,男孩子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否則他就要被杠了。
……
高長鬆在鍾離宅門口徘徊一陣,本說是鍾離珺將鵝子送歸,可他思子心切提早出發,見那大門緊閉便攥把手哐當哐當敲兩聲道:“高十二郎前來拜訪,鍾離郎可在?”
鍾離珺之聲遙遙傳來:“進。”那聲亮如洪鍾,頗有穿透性,厚重的門被無形的靈力牽引,向內推開,高長鬆見嚴絲合縫的大門展開,趕緊鑽進去,卻見兩大一小三驩頭並排站。
高長鬆:???
這是他鄉遇故知,碰見同族了??
誰知個最大的驩頭張嘴吐出磁性的嗓音道:“我本欲將驩頭送去,不想十二郎竟先來了,可要用些瓜果?”
高長鬆變顏變色:“可是鍾離郎君?你怎成這副模樣了。”現、現出原形?
企鵝嘴一張一合:“我曾習天罡三十六變。”
高長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