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高長鬆懷疑自己是不是穿進了女頻什麼《家有三歲天才妹》《我的妹妹是神童怎麼辦》之類的小說中。
高長鬆:所以我是炮灰吧?
想認識這位大師,最好是要有人引薦一下的,奈何高長鬆並沒有找到什麼非常合適的引薦人,於是他隻能找個小夥伴陪自己一塊去園囿了。
園囿這個詞,在更古早時指的是皇家花園,但宋代市民階層興起,公共園囿就變多了,那市民在園囿中做什麼呢?像三月三之類的節日自然是踏青玩鬧,平日裏的話雖然也去園囿玩,但活動具有單一性。
高長鬆幾次路過園囿,都看見男女老少彙聚於此蹴鞠,當然咯,也有小部分人角力、放風箏、踢鍵子之類的,隻是比起蹴鞠,其他都算小眾運動。
這時蹴鞠的球已經進化為充氣皮球了,彈力十足,高長鬆記憶中有自己獨自一人盤球的,有跟學社夥伴一同玩鬧的,比較可惜的是,在一眾同儕中,他的技術實在算不上太好。高長鬆隻能曲線救國,找一個蹴鞠技藝更好的小夥伴陪同了。
話雖如此,也不能找八杆子打不到一邊,隻是泛泛之交的一般朋友,挑來挑去,高長鬆找到了其實每天都沒什麼事幹的鍾離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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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珺本就是獨身一人來東勝神洲的,這些時日因驩頭之故常往高長鬆這裏跑,倘若他不跑了,也不知人去哪裏。這就讓高長鬆產生了一絲絲的錯覺,感覺他就是來觀光的,沒幹什麼正經事。
先前問鍾離珺準備什麼時候回長安,他掐指一算說自己的假也不是很多,再過個十天半個月也要去上工的。
高長鬆這才想起來,人家說是修仙之人,實際上也掛了朝廷的官職,是要為了天子服務的,他不由問起鍾離珺工作事多事少,又聽聞朝廷官員若非稱病也是沒有年假可言的。
他一五一十解說了,說自己這是有事尋他,無事便跑,長安城內的修士滿地跑,少了他一個也有別人,可他到底是吃了點皇糧,又因官職之事行了些方便,所以還是要為唐王多工作的。
一年曠工半年是萬萬不行的。
高長鬆聽後是真的羨慕的不行,這不就是有編製的自由職業者嗎?上班十天,休息一個月,怎麼會有人不愛這種職業呢?
話題扯回來,說到誰擅長蹴鞠,高長鬆是肯定不知道的,他遇事不決還是先問師兄弟,誰知道他們卻說:“若說踢得最好,肯定是唐王身邊的,會鞠太極殿時他們總拔得頭籌,聽聞隻要是禁中之人,都極善蹴鞠。”
太極殿不用說,是現在長安城中唯一官方宮殿,這還是從隋代繼承下來的。哎,誰叫武德年間,唐王下令輕徭薄賦,休養生息,民間百姓過得還可以,他卻沒有錢興建宮殿,此時建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就隻能沿用上個朝代的舊宮殿了。
不能大興土木,偶爾搞點不花錢的娛樂活動那還是可以的,“禦前足球賽”就這麼應運而生了。
那在大安的,曾為唐王拋頭顱灑熱血的人中,高長鬆唯一熟的就是鍾離珺了,他知道鍾離珺住哪兒,去咚咚咚、咚咚咚地敲門,今兒運氣不錯,人在,就跟鍾離珺說了一下自己想要看飛梭,需要吸引牛相士注意力的事,鍾離珺立馬就答應了,真是好兄弟!
據其自述,他蹴鞠技術還可以,高長鬆讓他盤會兒球看了個囫圇,隻能說他技術高,比自己高多了,但由於不知這裏人的平均水平,到底有多高還說不出,隻道是騾子是馬拿出來溜溜。
隨後便向園囿出征了。
……
等到園囿的時候已經到未時三刻了,那就要快四五點了,平日裏這世間快至飯點,理當人煙稀少,可因正值盛夏,此時日頭不如正午的高,那些下工的、下朝的、成日裏在街上廝混的都到園囿來樂上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