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白條不同,倆小的還不能動,第一個大些的團子實在是很會。
看他品種高長鬆又辨認了老半天,本以為是雪狐一類的生物,看這張似貓非貓似狐非狐的臉又覺得不像,最後從腦海深處扒拉出他的大名,想著不是貂嗎?
就是未來貂皮大衣的貂,要是高長鬆沒記錯,這玩意兒的學名叫雪貂。
別以為叫雪貂就定然通體雪白,這可是天大的誤會,雖叫這名字,大部分貂都是黑的、棕的、雜色的,有一身雪白皮毛的十分罕見,隻有大興安嶺一帶有見。
不過相較那身純白的皮毛,雪貂本身並不算罕見,聽說在公元前三百年就有了人工馴養雪貂的記錄,埃及人甚至會馴養雪貂捕鼠與兔。
高長鬆不錯眼地盯著雪白的一長條看,倒引得妹妹多想,隻聽高香蘭道:“我本不想將他們放床榻上,可這小貂實在貪圖享受,成天就往塌上歪,眼瞅著實在不行,隻能鋪一幹淨草席,將他爪子與被褥隔開。”
高長鬆失笑道:“我自然不在意這些,”又話鋒一轉,轉到雪貂頭上,“那倆隻小的且不說,這最大的貂兒分明開了靈智。我在烏斯藏也闖了不少地,從未見過此物。”最後總結道,“他是從哪兒來的?”
說到這高香蘭就來勁了,左居正代陳子航教她們術法,二者風格很是不同。左居正這人是天賦派的,理論知識說足也足,可在引導人的時候,他隻能說些形而上的詞彙,譬如“如風穿過丹田,發出嗖嗖的聲響”“氣勁流淌過筋脈應是轟的一聲”之流,聽得高香蘭那叫一個費解。
順便一提,高玉蘭已進入啃書自學階段,隻要她刻畫法陣時左居正盯著兜底便可,高翠蘭的話也是天賦派選手,她對嗖嗖、轟隆還有些理解力,隻可惜比起修行,她更喜歡在鄉裏遛貓逗狗。
也不是沒人說高翠蘭如此像皮猴,這年代尋常人家較之後世對女性還不很嚴苛,但也有個男主外女主內的思想,大多數女子還是被囿於宅院中的。高長鬆將高香蘭帶在身邊一同打理家業已經很是出格,眼下不把高翠蘭拘在家中玩翻花繩,也是他家開放“過度”的體現。
但因高長鬆在高老莊地位特殊——憑商拉動了當地糧食產業,又實在無人敢說他,偶爾有娘子與郎君議論,都說他如此行事以後怕是要招婿的。
這些高長鬆或許是知,或許不知,卻也不是很在意,隻想實在不行未來把三妹妹塞到大安也不錯,那裏女修士可多了。
言歸正傳,肩負帶人修行之重任的左居正終想到好法子,那就是“實踐”!
他想著自己有碩鼠精,隻要他樂意,按其腳程一天內繞完小小半個烏斯藏也不是什麼難事,再加之這裏是唐朝,山野裏總是有害人的大蟲、母大蟲,他也不說什麼降妖除魔,左居正想帶香蘭打幾隻大蟲,準將所學的融會貫通。
高長鬆:。
大蟲,是我想的那大蟲嗎?是《武鬆打虎》裏的大蟲嗎?
他牙齒哢嚓哢嚓,上下碰撞了好幾次,卻硬生生繃住了笑容,不行不行,要忍耐住,起碼等她說完再發作!
高香蘭其實還挺會看人臉色的,隻可惜高長鬆的表情管理合格,此時高香蘭又沉浸在興奮之中,沒發現高長鬆的心情波動,繪聲繪色同他講起來。
……
左居正既想著找母大蟲練手,在往鎮上去時便去跟那些消息亨通的郎君打探,感謝烏斯藏官吏體製與唐肖似,連帶著他對人情網絡等都有些研究,左居正都沒怎麼停留,便去找那些緝事番役。
這群緝事番役其實有個更加響亮的名字,看過熱播劇《長安X二時辰》的觀眾對此估計都很耳熟——不良人。ω思ω兔ω網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