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十二郎來了,消息不靈通的坐商還不大相信,可很快,哪怕是在關隘輪班的將士都說他來了,眾人這才相信。
他們可不管高長鬆為何來此,隻知道他來定會帶上大量美酒與色彩豔麗的布匹,他們不必像群豺狼般互相爭搶,最終以極高的價格競拍到些許的白酒,隻要願意付出金錢就能拿到商品,真是再好不過了。
好在他們還比較體麵,沒有將高長鬆堵在城門口,等他們到邸店前才湧上來。
“敢問高十二郎可在此?”
“我是金家酒肆的……”
“欲以高價購得白酒。”
他們堵在高長鬆麵前,以方言不斷吆喝,高長鬆隻聽懂了其中一小部分,還是康合府給他解圍,他現在高長鬆耳邊嘀嘀咕咕,籠統翻譯了周圍人的話。
康合府說:“他們不過是想從你這買白酒與布匹罷了,十二郎你這的商品在大唐的任何一座城市都是硬通貨,這群商賈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眼下終於見到你本人,激動萬分。”
高長鬆很驚訝,他知道白酒賣得好,卻不知在唐境內有如此影響力,用純正的官話道:“各位郎君切莫焦急,待我等下榻後,白酒與布匹自會在店內買賣,若有需要直接買即可。”
這群商賈可能自己官話說得不好,卻能聽懂高長鬆的話,高長鬆跟康合府又吆喝了幾遍,這才姍姍退去,等回到家後眾人問那傳說中的高十二郎什麼樣,是否少年老成,年紀輕輕卻很有城府。
來過的商人都說:“高十二郎還是半大少年郎呢,怕隻有笑臉迎人這一條才像是大商賈。”回頭又感歎,“真是少年英才。”
*
之後兩天高長鬆說到做到,在這靠近哈密國的小城市中拋售了近三分之一的貨物。
可別說高長鬆怎麼沒自己賣,靼袒人的生意那可是相當不好做,這是習慣劫掠的民族,他們甚至不允許大唐的商人走他們的商道。
除非是跟靼袒人聯係很深的粟特人或者唐商,其他人不會貿然與他們做生意,說到底,靼袒人的信譽不是很好,你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
高長鬆聽說了靼袒人對白酒的熱愛,又知道他們實際上沒什麼錢可購,又怎麼會在這群人麵前露富呢?
他還不想被搶。
高長鬆更想和唐商做生意。
放出來的白酒與布匹一天內就賣完了,速度之快令高長鬆瞠目結舌。
來買的商賈不僅是這城市裏的,還有在粟特聚落停留回國的胡商,高長鬆在這賣的價格比烏斯藏的出廠價貴上數倍,他們卻眼皮都不抬一下,相反,還占了便宜似的,高興不已。
高長鬆咋舌,心說光這筆盈利,就抵得上往來路費,不知去趟長安城能掙多少。
他們也沒急著走,舟車勞頓,好容易進入大唐,不用擔心竄出來的妖怪盜匪,不得休息多日再啟程?
這正好給了高長鬆探兩界山的機會!
是的,沒錯,他可還沒忘去五指山見大聖呢!
實不相瞞,高長鬆最近閑著沒事幹就逛係統的商城,他腦補了無數個與大聖相見時的場景。
哎,無論怎麼說,在五指山下被鎮壓幾百年,大聖一定成了隻泥猴子,當然了,自己肯定不會多此一舉幫大聖清潔的,人家肯定不同意啊!
那就隻能改善改善他的夥食了,還記得康合府說的那則傳說:土地公固然會照顧大聖,可他們是怎麼照顧的,鐵水銅丸!
他們家的滾滾以鐵為食,大聖應該也行,可滾滾尚且還啃鮮嫩的竹筍,大聖可是猴子,現代不僅吃瓜果還會抱著可樂噸噸噸的猴子,怎會滿足於吃沒味道的鐵呢?如果有可能是要改善下夥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