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問雪答應了:“善。”
……
次日,正書堂獨家冠名的小報賣得滿天飛。
隻見小報封麵,寥寥幾筆便勾勒出兩人影,正麵是持劍的呼延問雪,背靠背是手持符籙的朱之洞。
高長鬆用上自己購買的生活技能“丹青”,畫了兩幅現代水墨畫。
這種畫法有些二次元,可配上古風渲染,怎一個帥字了得,在他看來,這可比圓潤的唐代繪畫筆觸好多了。
左批字:“七歲學劍,至今三十載,未嚐有敵手。”
右呼應:“天地由縱橫,風雨任逍遙,魁首舍我其誰。”
夠狂,夠中二,夠吸引人眼球。
高長鬆:嘿嘿,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第177章
兩天後,神京汴河沿岸的清茶坊內坐滿了人,上首的高腳桌前,說書人清清喉嚨,承擔起讀報重任。
隻聽他繪聲繪色道:“且看那呼延背手站在靈秀之巔,望著漫天的浮雲與腳下不見底的深淵,沉聲道:‘七年學劍,至今三十載,未嚐有敵手’。”
說書人無愧於他的職業,還給此話配上一幅很有意境的場景,他用上吟誦的語氣,尾音悠長。
清茶館內,隨他尾音落下,聽客皆陷入沉寂,半晌,隻見一豹頭人猛地拍桌麵,重聲道:“好!”
一時間,叫好聲此起彼伏,既是為了說書人叫好,也是為呼延問雪的話叫好。
“我就愛他這股狂勁!”
說這話的是妖族,他們可不搞人族中庸那一套,平時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哪怕撞上神仙都試比天高,呼延問雪的話很對他們的胃口。
“這哪裏是狂,他確實未曾一敗!”
開始有人頭頭是道的分析:“前些年異獸騷動,呼延道友一人一劍獨斬異獸百二十匹,哪怕是大相國寺的惠明也不過打死九十八。”
“惠明一身蠻勁,卻也比不過他。”
這開始掐戰力了。
當然,有人喜歡他,就有人看不順眼他。
其中有嘖嘖的。
“狂!太狂了!一點修道人的穩重都無。”
“修道本質不應該追求大道嗎?如此看重勝負,是著相了。”
其中也有朱之洞的支持者。
“吾等應視朱道友為楷模,天地由縱橫,風雨任逍遙,這才是修道之人應該追求的隨性啊!”
“說什麼屁話,他難道就不狂了嗎,要跟天地鬥!”
明明一開始是二次讀報,卻很快發展成了互掐,而且還分成倆陣營。
這也是高長鬆有意為之,畢竟第一次出小報,他刻意引導出了王不見王的架勢,其中一些可能單純不喜歡呼延,或者看不爽朱之洞,這就很容易成為另一派的路人粉。
現在其他黑馬和種子選手還沒有小報,他們攻訐其中一方時缺少說服力,就會拿另一方當筏子。
這情況高長鬆預料到了,也跟朱之洞與呼延問雪說了,結果這兩人都不在意。
修道之人,道心都是很□□的,哪能為外物所動呢?
*
高長鬆也喝茶,清茶坊、人情茶肆、花茶坊,看見人多,他就進出轉轉,滿大街小巷都在討論新出的小報。
鍾離珺聽說他要去花茶坊吃茶,也跟去了。
花茶坊是娼家設的茶館,茶圍費高,但比清茶坊受歡迎,如果說清茶坊裏的是普羅大眾、勞苦百姓,那些當官的有錢的有功名的都喜歡往花茶坊跑。
誰不愛紅袖添香呢?
當然,高長鬆人還比較年輕,他主要是來市場調研的,最多看看小姐姐們的歌舞表演。
鍾離珺跟他進花茶坊時木著一張臉,很有點苦大仇深的意↘
這房間設計得巧妙,除門外隻留一扇小天窗,窗戶的透光程度也不行,分明在白日,卻隻堪堪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