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1 / 3)

觀音忍不住怨念道:“十二郎,我真不能再幹了,上百畝的菜地就讓我一人拾掇,還得時不時去看病樹、收豬圈,我哪怕有三頭六臂也做不完啊!”

高長鬆新奇地看他一眼,觀音人間化身走的是寡言路線,今天說這麼一大籮筐話,想是被逼狠了。

他精準挑出華點道:“怎麼豬圈都要你負責……哦!”他猛一排腦袋,“是豬剛鬣交給你的?!”

觀音屈辱點頭。

高長鬆罵道:“這豬剛鬣好吃懶做,盡會欺負老實人,說出去完成菩薩的任務,都快跑一旬了也不見人影,別是借托詞出去快活了。”

“這樣,豬圈這塊就先不負責了,我讓塗壽來接你的班,你就安安心心拾掇菜地,順便把竹子給種了。”

觀音:“……”

高長鬆看他都要整崩潰了,急忙安撫道:“正好莊上學徒多,我給你安排幾個來打下手,你到時候分配分配,跟他們一起幹,切莫親力親為。”

“等豬剛鬣回來我肯定罵他,按頭來給你賠不是!”

這一番唱念做打下來,觀音也不能說他做得不對,隻暈乎乎被對付去了。

出辦公室門路遇劉庭象,他見觀音從高長鬆那兒出來,老羨慕了:“郎君對你真是委以重任,那麼氣派的屋邸說搬就讓你搬了。”

觀音:“……”

他高深莫測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劉庭象:!

他喟歎道:“哎,到底是常伴郎君周圍,說話都變得文鄒鄒的。”

……

紫黑色的竹竿連成一排,如散開的扇麵遮擋住人的視線,初春的陽光尚缺乏熱意,隻柔柔地斜射在光滑的竹麵上。

不足一米高的幼嫩細竹扡插在幾丈高的竹杆中,還有些竹筍,小心翼翼從泥土中冒頭。

紫竹苗高矮不一,一些是成年移株,還有些需嗬護著長大,觀音侍弄這些細長杆,紫竹自帶的清香與彌漫在林間的靈氣,終於將他的思緒拉回遙遠的珞珈山。

哎,誰能想得,曾經百無聊賴的修行生活竟變得如此可望而不可及,他怎麼就想不開成為了西行的導演呢?

八十一難還沒著落,小白龍又不知跑到哪裏去,幹脆把普濟菩薩的白象拉走充作一難吧,反正都是要被抓回去的,先廢物利用再說……

正當觀音麵無表情想著邪惡的計劃時,高長鬆許諾的幫工也按時到崗,就是這倆一個精神懈怠,恨不得倒地便睡,另一人眉頭皺得死緊,投以不和悅的眼神。

觀音:。

他懂,他幫豬剛鬣看豬時也這神色。

為收複這倆助力,觀音入鄉隨俗道:“二位小郎君,不若我們來一局關撲,若是你們贏了,我自不拘爾等去留,也絕不跟郎君扯閑話,若是輸了,就留下來幫我打理這些紫竹可好?”

他巧妙地抓住了這倆不學無術人的心理,果然,百無聊賴的紅孩兒當時就精神了,立刻道:“好好好,這彩頭不錯。”

礙於兄弟情麵,他跟前跟後,不下段濂麵子,可他牛聖嬰都不知農字如何寫,怎會喜歡田園生活,隻想找個理由,光明正大溜號。

這既全了兄弟義氣,又不耽誤他玩樂。

關撲就是古代的擲骰子,將頭錢投擲在瓦罐內,根據頭錢字幕的大小判斷輸贏。東華國的賭博業深入民間方方麵麵,一些小商販會以商品做賭注,與客官進行關撲。

紅孩兒手眼精明,是關撲市場上的常勝將軍。

段濂搖頭道:“你跟他比,別怪我沒勸,贏麵忒低。”

牛聖嬰白了段濂一臉,一個勁催促道:“別聽他胡說八道,關撲哪有不輸的道理,不過是運氣罷了。”又說,“你可有陶罐?不行我快去快回拿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