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專門做這個的,可潮流也得趕上啊。”
高長鬆:“……嗯,你是挺能趕潮流的。”
他忽然想到,這妖難道不應該頭懸梁錐刺股要考科舉嗎?古代的文人哪個不是天天坐在案前,跟八股文麵麵相覷,就白衣秀士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勁,也沒有專心考科舉啊!
難怪他多少年都沒個建樹。
白衣秀士喜滋滋說:“十二郎你都這麼說,那我就放心啦,哎,一旬後的雅集我帶這幅畫去,保準能引起震動。”
高長鬆:“……”
你還要參加雅集啊……
這也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科舉還考不考啊。
……
白衣秀士的畫讓高長鬆也有點技癢,忙完一天的事後,無所事事的他拿才燒出來的鉛筆,在紙上塗塗畫畫。
其實他都沒在意自己塗了什麼,腦子放空,全由筆做主。
鍾離珺壓根沒離開高長鬆家,他美其名曰修煉,總是在這裏借宿,實際上,高長鬆家的月亮也不比他那地的好,隻是找點借口貼貼罷了。
今天可給他逮到了。
鍾離珺看高長鬆作畫,肯定要湊過去看眼對方的大作啊,結果很惡俗地看見了自己的臉。
就是下半身隻打了底稿,跟精致的人頭比起來,怪怪的。
鍾離珺驚訝得合不攏嘴,他說:“十二郎……”
你在畫我!
高長鬆也十分尷尬,他下意識地俯身遮住畫麵,又覺得這動作十分愚蠢,痛心疾首地看了眼筆:你怎麼就不聽話,動起來了呢!
原本想回頭跟鍾離珺解釋下,這是個意外,可看著對方閃閃發亮又感動的眼神,竟然也說不出話來,幹脆半是打直球地暗示道:“日有所◇
於是高長鬆沒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隻是說:“我再考慮考慮。”又看天頭全黑,就說,“時間差不多了,安歇吧。”
……
吹台雅集當日。
一大早,熊居士對水麵梳理自己茂盛的毛發。
他慣常以原相示人,可這是雅集,熊毛茸茸的外表實在不合適,於是他化作人形。
黑熊精的人形也很高大,足有兩米,又生一張闊麵臉,腰大肚圓,活似古代挺著肚皮的威武將軍。
他這模樣其實很不適合文士外袍,不如身披鎧甲,可黑熊精就樂意穿,他還在兩種流行風格中猶豫了許久。
眼下複古風盛行,魏晉時期的上衣下裳特別火,這還得加上廣袖寬袍。作這種打扮的,一般都是放浪形骸的狂士,多半有修道背景。
還有就是著道衣或褙子的,文人雅士愛穿著一身,典雅俊俏。
黑熊精肯定是後者,他自認是正統文人,論道時也輕言細語,看見衣衫不整的狂士都要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