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刻,紊儼正準備離去,臨走時還帶著墨嫣。

“唯!”林衍屈身行禮,張望著紊儼坐上馬車消失於此,“恭送郡主。”

待紊儼走得無影無蹤後。林衍不悅皺眉,離開了林府,據紊儼所說,他要得上朝。

須臾後便換了朝服,整個人看起來儀表堂堂,且容光煥發。

半途中,恰巧碰見陸也,也許是紊儼所報事情的嚴重性,讓他並未曾和林衍搭話多少,而是遞過一張書信,笑而不語,兩人便一言無話到了朝堂內。

一眼望去風平浪靜,各位宦官們低頭不語,顯然是在崇仁帝發怒時不好觸到他的黴頭。但一看林衍甚是神定氣閑,悄然得知此事,早已發生這種事前林衍就囑托紹南去派查一番,在砍掉他左手時他早已預料到龍灣命不久矣,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命喪黃泉,想必當中已有人蓄謀已久,嚴陣待發,就等這一刻。

“李公公,傳今日守獄的獄史到崇宮來!”崇仁帝怒目而視,底下的宦官們吊著口氣,不敢直視於皇帝。疏忽囚犯死在牢中可是大忌!崇仁帝生氣也是意料之中。

待公公聽完,便喚來了獄史前來赴來,獄史趙末也是深有體會崇仁帝的怒火,停歇了口氣忐忑不安,唯恐皇上一聲令下把他給打死或者砍死。

“——皇上,此事是臣的疏忽,還請皇上責罰!”趙末顫顫巍巍說,頭都不曾抬過半分。

崇仁帝傲然頷首:“朕自會罰你,用不著你這小官指手畫腳!”趙末一聽此話,半刻急張拘諸得汗流浹背,想說的話卻未曾開口。“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囚犯會死於牢中,還有犯人左手為何會被砍掉!朕需要個合理的解釋!”崇仁帝喝聲拍座,氣的不可開交。

“今日卑職一直盡心盡力守好牢獄,隻是他死的時候恰好是卑職向尚書苑中的常執事來特批假來回望家中老人,想著把老人們安頓好送入醫館,可卻沒曾想,卑職一回來,就見到……就見到……”

愈發見到崇仁帝的陰晴不定,趙末甚是心慌意亂,隻得屏息凝神才開口而言:“卑職一來就見到天牢囚犯死在了牢獄中,事後我再次詢問小的下員,得知是因為人一直鬧著出去,然後旁邊守獄的下員就有其中之一發生怪事,凡是在牢獄裏的一些官員,都陸續昏倒在地,等到他們醒來時,人……已經死了——”說到這兒,趙末暗歎不安,默哀的同時也還微微抬頭看崇仁帝,發現他正居高臨下鄙看他一眼。

“哪這囚犯的手是誰砍的!怎麼未曾聽到你講!”崇仁帝質問道。

趙末不敢疏忽,當即應道:“卑職萬萬不知此人左手為何而斷!”

“你們不知道,是你們的疏忽嘛!”

“卑職哪敢冒犯天子之令!”趙末戰戰兢兢,急忙解釋道:“皇上饒命!卑職真不知其緣由!卑職真不敢冒犯欺君之罪!”

“——啟稟皇上,此人的左手是微臣砍的!”林衍這時貿然開口,引得朝廷一片唏噓!

雖說崇仁帝仍在氣頭中,可他還是硬塞上,畢竟如果他不說就要看到汪宣的侃侃而談。“當時臣別無二心,隻是想著挫他的銳氣,可沒曾想會發生如此意外之事,是臣的疏忽!還望皇上處罰!”

“本來就是你的疏忽!”崇仁帝突然站起指著林衍,欲言又止,“不過看在你將功補過的事份上,朕可暫且放過此事,不追究你的責任,當你是無辜之舉,此時邊疆內甚缺人手,既然罰,那就把你發配到邊疆好好打磨一番!”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國師也參與其中,為何不旁問國師,而偏偏旁問個無心之失的丞相將軍之子林衍。”陸也出口辯護著林衍,向他投放安安心心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