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法則定下的本命武器協議還在,等級比我低的人偷拿隻會被靈氣反噬。隻要我運功感應,就能知道那把武器在哪。”

諶燃扭頭看他:“武器在哪?”

謝行白麵無表情道:“不存在了。”

眾人:……

他們這才想起來龍池之前說的話。

謝長歸的武器可以吞噬他人的本命武器,所以謝行白那把本命武器早就不存在了。

話又說回來,本命武器怎麼可能輕易被毀滅?

就算謝長明當初真的偷拿了武器,他年幼無依手無縛雞之力,既用不了天階武器也毀不了天階武器,所以這個誣陷本身上就是個悖論。

一個無需證據,隻要還原當初現場就能輕易拆穿的悖論。

可惜謝家沒人會好心幫謝長明還原現場。

唯一一個有能力作證的人,也失了記憶,拒絕再次踏入謝家,更別提主動去了解謝家裏的發生的那些事情。

諶燃閉了閉眼,長舒一口氣,“這事兒,真他/娘的操/蛋。”

一場烏龍到令人發笑的誣陷,卻生生橫跨了十年。

謝行白心性本就純良,一遭遭事情理下來,心裏更是充斥著內疚。

他看著諶燃,想說些什麼,動了動嘴唇,還是收了回去盯著發黃的地板。

那雙黝黑的眸子,比之剛剛入門時更加空洞無光。

諶燃察瞥他一眼,直接道:“長明是我的責任,與你無關,不許和我搶。”

謝行白低頭的動作僵硬住。

諶燃不客氣地繼續道:“你和那位行如長老的武器招式給我提供了靈感,我肯定要做一個能控製甚至消滅心魔的武器。謝行白你想報恩,就老老實實活到給我當試驗品的時候。”

謝行白怔了怔,緩緩抬頭,眸中多了抹疑惑。

他抓到一個關鍵詞:“什麼,做武器?”

諶燃緩慢眨一下眼,然後扭頭瞧向冷豐、白離、陳景明三人。

他一臉無辜道:“我剛剛是不是說漏嘴了?”

陳景明沒忍住給他一個大白眼,“你想說就直說,我們又不能給你嘴上拉鏈,還擱這演上癮了。”

“哎呀,給人家個機會嘛,幹嘛說的那麼直白。”

諶燃捏出一個蘭花指,裝模做樣的埋怨。

冷豐、白離:……

陳景明:“口區!!!”

諶燃鬧了兩句也消停了,笑眯眯地看回謝行白,“這些事之後再跟你說,你先做好給我當試驗品的心理準備就行。”

謝行白懵懵懂懂地似是想到了些什麼,他眸光顫了顫,但隻點著頭,沒多問。

諶燃這一鬧,把執法堂中的沉重氣氛鬧散了大半。

冷豐笑著搖頭,對謝行白道:“待會兒謝家的人離開,你就去偏塔找行如長老,雖然暫時沒辦法根治心魔,但多多少少可以抑製幾分。心魔就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聞言,謝行白沉默一瞬,然後朝冷豐深深鞠了一躬:“是,多謝副院長。”

與此同時。

學院外圍。

在天空盤旋了近半天時間的武華,終於找準坐標,停下了轉圈圈的動作。

他緩下速度,落在山腳處的一棵大樹樹尖上。

從風係蒲公英島離開後,武華就一直在這山下的半片天空中打著轉,十分無聊。

冷豐催著他趕回來處理事情,他也沒敢耽擱時間,緊趕慢趕回才知道趕早了,學院現在這動靜一看就是還沒到點。

他隻能在幾棵樹頂上散步消磨會兒時間。

等天色漸暗,眼見著腳下的樹葉也快被他磨禿了皮,上山的路才終於有了動靜。

一輛刻標為‘謝’字的馬車,出現在了拐彎的陰影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