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能動手不?我他娘的受不了了!!!
冷豐抬手按一下眉心,別說脾氣暴躁的陳景明,連他都些犯惡心。
但不待他們三人動手,身後緊閉的執法堂大門就‘砰’地一聲,開了。
偷瞄過來的導師弟子們被嚇了一跳。
冷豐等人也愣住了。
眾人下意識抬頭望去,出來的不是茶米老人或是謝長歸,而是氣勢冷然的謝行白。
謝吾清見著人,半詫異半驚喜地喚:“三弟,你怎麼也在?”
謝行白卻壓著眉,厭惡難耐地視線直接砸在他身上,直言不諱道:“謝吾清,有你這樣的兄長,我真是惡心。”
在場眾人齊齊怔愣。
來去的人群下意識放緩步伐,視線直往這邊瞟。
要不是熟悉謝行白的長相,他們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尤以謝吾清和謝洪為甚。
麵對這般氣勢淩人情緒外露謝行白,他兩半晌沒回過神來。
諶燃跟在謝行白身後走出執法堂。
他步伐緩慢,唇角微抽,看上去有幾分無奈。
冷豐三人齊齊望向諶燃,目露疑惑。
諶燃看他們,然後朝謝行白努了努嘴,雙手一攤,麵上盡是無辜,什麼話也沒說。
很明顯,這是謝行白他自己闖出來、自己要罵人的。
和諶燃沒關係,諶燃很無辜。
弄清楚諶燃想表達的意思後,冷豐隻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在瘋狂抽搐。
溫愚是完全不在狀態中,他上下打量一眼謝行白,猛地皺眉:“你是何人?”
謝行白聲音極冷:“三霧學院導師,謝行白。”
謝洪在溫愚身側解釋一句:“這是我們謝家的三爺。”
謝行白突然暴躁反駁道:“十年前,我留下本命武器自願脫離謝家,早已與謝家無關!”
謝洪被懟的麵色一僵,訕訕閉了嘴。
溫愚眉頭皺得更緊:“所以現在是在做什麼?你們謝家自己的事情還沒理清楚?”
謝吾清吸了口氣,冷靜道:“溫大人息怒,他隻是與我鬧了矛盾罷了。”
他說完快速看向謝行白,以兄長的姿態溫聲勸道:“行白,你是不是聽了什麼中傷我的流言蜚語,我們才是親兄弟。”
謝行白冷笑一聲,“打住,謝家主,我沒有你這種殺父弑兄的兄弟。”
他把殺父弑兄四個字咬得極重。
謝吾清動作徹底僵住。
全然沒想到謝行白會說出這麼四個字,還是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
他緩緩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謝行白。
“謝家主,當初我留下本命武器自斷後路,你卻拿我的武器誣陷長明。兄長屍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將長明從謝家除名,是我懦弱,是我沒膽子揭穿這件事。”
謝行白語速緩緩慢下,當著眾人的麵,出口的話卻一個字比一個字的沉。
謝吾清和謝洪瞳孔已經瞪得極大,他們往前衝,想要打斷謝行白。
樹上的武華瞬間站直了身子,他隨手揮出一道靈氣,將謝家兩人困在原地。
眨眼間,謝家二人動作一僵,保持著一個極為古怪的動作。
他們無法挪動也無法出聲,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留下瘋狂顫唞的臉部肌肉和一身冷汗。
謝行白的揭穿還在繼續。
就是要這麼多人看著,要所有人都看著,他才有力氣將這十來年的事情和盤托出。
他厲喝道:“謝家主,謝長老,請你們告訴我,謝長明當初無依無靠年弱無力,他是怎麼在一個時辰內就能毀掉我的本命武器?”
一段話說得斬釘截鐵,滿是厭惡與憤怒。
仿佛被冰封了近十年的情緒,都盡數與今天傾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