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臉上的怒意毫不作假。
陳啟的暴脾氣衝上來就跟公牛見到晃來晃去的紅布,誰都拉不住他。
而且陳直信居然都站在後麵,冷眼以對。
諶燃被他的冰山臉凍清醒了,他快走幾步靠到陳直信身邊,看陳啟三人與那陌生四人對峙。
陳直信低聲介紹道:“那是優家的人,中間最高的就是優閱。”
諶燃:“喲謔。”
難怪陳啟這麼生氣。
優閱被簇擁在中間,他身形高,狹長的眼睛高高在上般斜視陳啟三人。
站在優閱左後方的瘦高青年哈哈大笑:“紫階二級都敢上場,你們陳家真沒人了哦。”
他不認識諶燃這個紫階二級,就可著陳啟嘲諷。
陳啟冷著臉,他瞥一眼優閱,譏諷以對,“不勞你費心,我陳家寧缺毋濫!”
優閱微微眯眼,淡道:“多久了,你還是愛這樣打腫臉充胖子。”
優閱右後方的人也絲毫不覺得被刺到,反倒是捂著嘴笑:“要是實在找不出人來,可以求求我們嘛,咱們湊一湊還是能湊出點資源來的。”
“哎呀,優北你可別戳他們的痛了,現在的陳家可是要人沒人,要資源沒資源,還惹上了白家,太慘了呀。”
“……”
陳柳兒俏臉凝了冰般,嗤笑道:“別了,我陳家再怎麼落魄也不會收你們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
“柳兒,你這話兒就說得不對了。”
陳凱把玩著鋒利的飛刀,金屬冰冷的鋒芒印在臉上,他慢條斯理地說完,“白眼狼也是狼,用來形容他可太辱狼了。”
看熱鬧的諶燃點頭:嗯,辱狼了。
陳柳兒挑起眉,“那你說,他是什麼?”
飛刀在陳凱手上高速旋轉,對上優閱瞬間陰暗的目光,陳凱低笑道:“這種就是下水溝裏的臭蟲,躲在旮旯角落時不時出來臭一下人,顯得自己很有存在感。”
陳啟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是挺臭的!”
“繼續笑,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笑到什麼時候。”
優閱攥緊拳頭,他冷冷地看著陳啟三人,眸中閃動著挑釁的光,“今日之後,我會你們陳家連五等家族都夠不上!”
陳啟止住笑容,聲音如冷刀子般瞬間拔高,“你算什麼東西?陳家是你的再生父母,如今踏入陳家界限,你隻有跪下來磕頭的資格!”
優閱眸底閃過一抹狠厲,“就憑我是紫階巔峰,而你隻是個紫階五級的廢物。”
人群後方,諶燃皮笑肉不笑地傳音:“直信哥,動手,幹他,家主問起來就說是我的意思。”
陳直信看他一眼,臉上掛起冷冰冰的笑容,“就算你不說,我也忍不住了。”
下一瞬,陳直信在空中重重合拳,長鞭入手,裹挾著淩厲的破空聲‘刷’抽向優閱。
猝不及防。
優閱完全沒想到以沉穩善忍著名的陳直信會偷襲,震驚之下已經來不及躲避長鞭,他抬手一推,把剛剛叫囂嘲諷的優北推到身前。
“啪——!”
長鞭之下血花四濺。
優北尖叫出聲,捂著胳膊痛叫不停。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陳直信,沒料到他會是第一個動手的人。
陳啟嘴巴張成了‘O’型,他下意識看向諶燃。
諶燃雙手抱懷朝他微笑,笑容溫柔卻讓陳啟感覺到莫名的危險,陳啟猛打一個哆嗦。
陳直信麵無表情地往長鞭注入靈氣,柔軟的長鞭瞬間筆直,如劍般直指優閱的鼻子。
他聲音冷淡疏離:“非我陳家人,不得入此擂台,或者你是要代表優家來向我陳家提出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