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妥。張凡會打仗嗎?不會,他連騎馬都不會,上個馬還要侍從推他屁股,這禦駕親征不就是搗亂?

知道攝政王要跟著一起去,就更多人反對了。許多大臣諫言,認為該保守力量,認為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陣勢太大,連張凡都咽著口水,拉攝政王的袖子,說“要不然算了”,結果傅百川瞧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說:“不是想去確認一下嗎?”

他們最終還是出發了。

古代的路不怎麼好,前前後後走了三個多月,張凡的衣服都從普通的單衣換成了毛領,陳勝的城池也從7座變成了8座,歌頌這位舉旗為楚的歌謠也多了起來。

大軍在臨近的城池停下,攝政王讓張凡給對方寫信,定下約見的地方。

他們沒有貿然相見,但在連續的幾封信的交流中,張凡明顯一天比一天高興。

是夜。

張凡換了侍從的衣服,趁著守城門的守衛打瞌睡,鬼鬼祟祟地往城外跑。攝政王站在城樓上注視著這一幕,身邊的穿著兵甲的手下已經將弓弦繃緊,瞄準了張凡的後心。

弓弦被拉緊的聲音越來越緩,張凡跑出一截路後,腳步愈加歡快,完全不知道城樓上方已經箭在弦上。

他深色的衣服已經漸漸和夜色融為了一體,跑到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歡快地叫道:“陳勝,是你嗎?實驗高中02班,普通班?”

一個嘴裏叼著根草的男人原本靠在樹幹上,聽見聲音轉回了頭:“物理考過一次零蛋的張凡?”

“靠,真的是你!”

兩人相認,徹底沒了拘束,張凡抱著人捶後背,又哭又笑:“這是什麼鬼緣分,我們也太慘了!”

城樓上,因為張凡跑出了射程之外,那位穿著兵甲的手下已經將弓箭放下。他麵上有些不忿:“這種賣國賊,王爺為何不讓我直接殺了他?”

“殺了這一個,還有會有下一個。”

攝政王傅百川站在城樓上,鏡頭略微仰視著他的臉,皎潔的圓月正好在他頭頂,夜空萬裏無雲。清冷的月色下,隱隱可見他冷靜肅殺的表情:“好歹這個蠢笨,也值得利用。”

手下抱拳行禮,麵露疑惑:“王爺,現今朝堂全握在您的手中,皇帝死了,自然是您登基,怎麼會有下一個?”

傅百川唇邊扯出一絲笑,緩緩地轉動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別問太多,有時候知道得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手下應是。

張凡那邊和陳勝席地而坐,說起兩邊的情況,陳勝問得多,不管什麼張凡都在答,但軍事上他知道的也不多,也不懂這方麵的問題。而張凡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陳勝係統麵板裏是什麼任務。在他說沒有係統麵板的時候,張凡猛拍了下大腿:“靠,搞半天我冤枉他了啊。”

係統說他會有隊友,但是具體是誰又沒說,所以有沒有可能,一個是他隊友,另一個就是意外穿來的?

張凡自認為找到了答案,對於自己這幾天和攝政王關係的冷落感到了後悔。加上現在出來也有了一段時間,便想趕緊回去。但陳勝抓住了他的胳膊,偏頭把嘴裏叼著的草吐了,說:“不急。”

城樓上,攝政王已經預備回程,囑咐手下:“等他回來,集合所有精銳,前去劫殺陳勝。”手下剛剛應聲,就聽見敲鑼打鼓的聲音,以及慌亂的呼喊“走水啦”。

有侍從來報,說他們的後方遭到了突襲,軍營糧草被淋了火油,已經燃起來了。

聞言,攝政王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果然,運氣不會永遠站在我這邊。”

他負手而立,側身望向遠處大火燃燒出的紅光,聲音淡漠:“張凡不一定能回來,所有精銳,立即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