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2 / 3)

粱白岩的反應很冷淡:“我沒讓市局的顧問團隊給綁匪做過剖繪。”

韓飛鷺:“不是市局的顧問團隊,是我一個朋友。我這朋友給出的線索全是幹貨,不是分析綁匪的童年和家庭關係。我認為有一定價值”

粱白岩思襯片刻,道:“老劉,帶兩組人去找找這輛車。”

派出所劉副所長:“是。”

粱白岩不太信得過學術性過強的犯罪剖繪,此時采納韓飛鷺的提議,隻是對他個人的信任。韓飛鷺要了個塑料袋把一籠包子打包,提著包子走出早餐店,站在陽光下麵朝息壤的行人和流水般的車輛長籲一口氣。

剛才電視裏女主持人的播報句句屬實,昔日大明星虞嬌的確被綁架,但女主持不知道的是綁匪和警方第一次交鋒就在今天;今天是綁匪和虞嬌家屬約定拿取贖金的日子,綁匪把地點定在這片老城區的三鼎大廈,三鼎大廈是老城區地標性的建築,三鼎大廈及周邊幾公裏之內都是警方的布控範圍。這次圍捕行動共調用民警百餘名,是聿城近十年來規模最大的圍捕行動。在朗日乾坤之下,城市一派祥和繁忙的表象深處,一張天羅地網已在暗處悄然鋪開......

上源區分院局局長粱白岩詢問各小組的情況,警察們緊張有序的應答聲在耳麥中起伏彼此。韓飛鷺又把耳麥摘掉,提著包子沿著人行道往前走了約二十米,坐在路邊樹蔭下的一張長椅上,道:“有件事兒我一直沒想明白。”

長椅上還坐著一個便衣刑警,是他的下屬顧海。顧海正在翻一份報紙,問:“什麼事兒?”

韓飛鷺拿出兩個包子,分了一個給他,“洪逸柏究竟是不是被綁架?”

方才電視台裏的女主持人問出一個問題:虞嬌的兒子洪逸柏究竟是不是被綁架?若是,帶走洪逸柏的人和綁架虞嬌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這也是韓飛鷺一直問自己的問題。

顧海接住包子,拿在手裏沒吃:“你昨天不是找到證據證明洪逸柏是被一個叫方亞慶的人帶走的嗎?可方亞慶不是綁匪。”

韓飛鷺:“沒人說綁匪不能有幫手。”

顧海:“如果洪逸柏也被綁架,綁匪為什麼不用洪逸柏和虞嬌兩個人質來威脅洪家人?綁匪從始至終隻用虞嬌這一個人質進行勒索。既然他綁了洪逸柏,為什麼隻字不提?手上握著兩個人質,他的籌碼會更大,他沒有理由不亮出籌碼。”

包子是薺菜豬肉餡兒的,韓飛鷺吃不慣這股野菜味兒,隻吃了一個填填肚子,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水,道:“你說的在理,但是你忽視了一種情況。”他把水瓶放下,將耳麥塞進耳朵,“綁匪綁架洪逸柏卻隻字不提的原因隻有一個:洪逸柏已經死了,一個死掉的人質沒有任何價值。”

原本嘈雜的公頻突然間陷入死水般的平靜,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續了十幾秒鍾,才響起粱白岩嚴厲的嗓音:“就你小子長了張狗嘴,其他人都是啞巴。”

韓飛鷺對著空氣苦笑一聲:“頭兒,我這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女警小趙突然喊:“洪曄進入布控範圍!指揮車,洪曄進入布控範圍!”

粱白岩:“所有人都醒醒!行動隊跟上!”

“發現洪曄,劉培宇跟進。”

“蔣雯配合劉培宇,請第三小組保持距離。”

“三組明白,放棄跟進。”

“梁局,指揮車已經偏離一號製高點,請往回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