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煙落院內早早便熄了燈。
芸香歇在床榻旁的矮榻上,不過是閉著眼,卻不曾睡下。
碧雲歇在外間的耳房內,她與芸香乃是一等丫頭,二人自幼感情又好,自然歇在一個屋子內。
此刻她佯裝著躺下,後院守夜的婆子因著昨晚貪杯的事兒受了責罰,扣了一月的月錢,此刻正悶悶不樂。
一道嬌小地身影偷偷地鑽進了裏間,正躡手躡腳地靠近床榻,腳步極輕,即使是黑夜,也極為平實,顯然是對裏間的布置極為熟悉。
慕梓煙躺在床榻上,感覺到有一雙手正緩緩地伸進帷幔內,她似是要將什麼放在她的床褥下,還未放下時,慕梓煙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那隻黑手。
那黑影先是一驚,便要掙脫開,突然身體一沉,已經有人緊緊地抱住了她。
慕梓煙力氣雖然有些小,卻勝在她靈活性極好,也不知怎麼動了一下,那隻黑手的手腕便脫臼了。
“啊……”黑影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
慕梓煙沉聲道,“掌燈。”
燈光亮起,慕梓煙掀開帷幔,待看見被芸香跟碧雲壓著跪下的黑影時,慕梓煙眸光一凝,“抬起頭來。”
那黑影蒙著麵,隻露出一雙眼睛,如今跪著,低頭不抬。
芸香伸手將那麵紗揭開,待看見容貌時,雙眸閃過驚訝,“春喜?”
“春喜,怎麼會是你?”碧雲素日與春喜也算是親近一些,未料到她竟然是內應?
慕梓煙緩緩坐下,冷視著跪在地上的春喜。
芸香看著春喜手中的東西,麵色一沉,連忙雙手捧著遞給慕梓煙。
慕梓煙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一個布娃娃,上麵的生辰八字她最熟悉不過,還有那上麵密密麻麻地針,她一陣冷笑,又是厭勝之術,難道就不能換個新鮮的招數?
“你可以不說,有人自會說。”慕梓煙冷冷開口,對於背叛她的人,她向來不會心慈手軟,尤其是這等子背主的奴才,更是留不得。
春喜咬唇不語,手腕疼得厲害,隻覺得適才抓著她的那隻手像極了一隻死人的手,她卻不敢抬眸,生怕自己看到的是鬼。
慕梓煙見她倒是有幾分硬氣,她抬腳踹向春喜,直踢她的心窩,她這才記得,自己那日穿著的衣裙必定是春喜做的手腳。
她雙眸碎出一抹冷光,“芸香,背主的奴才該如何?”
“死。”芸香應了一字。
春喜嚇得渾身發抖,卻也不敢辯解,連忙叩頭,“是奴婢該死,求大小姐給奴婢一個痛快吧。”
慕梓煙任由著春喜那光潔的額頭磕出血來,而她隻是麵色淡然地坐著,上一世,春喜在她自家廟回來便不見了,想來那個時候二嬸嬸便已經將春喜處置了。
一個背主的奴才,二嬸嬸自然不會用,唯一地下場便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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